林子墨在大理寺的監牢裏麵算著日子,上一次給皇上開的胃寒藥的藥效已到。今日,皇上的胃寒症,應該要犯了。
他在這監牢三日的時間,沒人審問,沒人用刑。他心中知道,這大概都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靜等著給林子墨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讓他能夠順利從大理寺出來,繼續為他調理。這為太子診斷錯誤的事情,可大可小,也可互抵。
隻是林子墨心中不安,這一次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果然,皇上的胃寒症今日發作,連早朝都沒有去上。
“給朕把林子墨叫來!快去!”
皇上難受的臉色蒼白,催著身邊的太監去大理寺提出林子墨。太監連連點頭,疾步朝外跑去。
可到了殿外,忽然被趕來的慕朝陽攔住了。
“公公這般行色匆匆的,是要去幹什麼啊?”
“回稟太子殿下,皇上的胃寒症發作了。此症隻有林子墨大夫善於調理醫治,皇上命奴才去大理寺提出林大夫,前來為他診治。”
慕朝陽眉眼一沉,嘴角輕揚冷笑一聲。
“不必了,我已經為父皇帶來了治療的人,你且回去吧。”
公公驚愣,看見慕朝陽身後的毒夫子,遲疑著。
“可是這……”
“怎麼?本太子的話你也不聽了嗎?我可是父皇的親生兒子,難道還不比那林子墨可信嗎?”
見慕朝陽發怒,公公隻好為難應下,領著慕朝陽和毒夫子進入了內殿之中。
“林子墨來了嗎?林子墨怎麼還沒來!”
此刻皇上已經被胃寒症折磨的氣急敗壞,抬眼看見折返而來的公公,更是盛怒。
“皇上,太子殿下來了,還說為您帶來了治療胃寒症的人。”
“朕說了,要林子墨!”
皇上哪兒裏聽得進去別的話,一心隻想找那林子墨來緩解自己的胃寒症。那公公嚇得看向慕朝陽,慕朝陽示意他退下,自己上前來。
昨晚見鬼受驚的事情,慕朝陽還有些心有餘悸,他小心翼翼地看向皇上。確定皇上並未異樣之後,才開了口。
“父皇,那林子墨如今是戴罪之身。而且是因為錯誤診判了兒臣的病情才入獄的,這般庸醫,父皇萬萬用不得!”
“用得用不得朕說了算,你麼看見朕都要被這胃寒症給折磨死了嗎?快去傳林子墨,快去!”
慕朝陽沒有回應,隻是回頭看向毒夫子,示意他上前。
“父皇無需著急,這位是為兒臣診治好腿傷的先生,醫術高超勝過那林子墨。您的胃寒症林子墨一直在調養,卻從未根治。兒臣帶來的這位,有徹底根治之法。”
聽慕朝陽如此說,加上皇上已經難受至極,隻好放任著讓那毒夫子來為自己診治。
那毒夫子簡單為皇上診脈之後,從自己的腰包之中掏出一個藥瓶來。從藥瓶之中倒出兩粒赤墨色的藥丸,伸手遞給皇上。
皇上看著他手中的兩顆藥丸,並未著急吃下。反而是孤疑地看著毒夫子和慕朝陽,都說帝心多疑,他自然也是不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