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祁先生。我現在要坐地鐵去柒熙那兒了,你不必來接我了。”
男人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半分,隨即語氣又有點兒低沉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和言柒熙這麼親密了?”
叫他還隻是“祁先生”,可叫言柒熙卻那麼親密。真是有些令人生氣。
“我現在住在柒熙那兒,關係也自然親密了些。”黎沫完全沒接收到男人稍冷的語氣,她一五一十的說。
電話那頭好像又冰窒了半分,男人冷冷的說,“不準住她那兒,今晚就搬回來住。”
他之前那麼多天克製著沒去找她,她就生出這些幺蛾子,竟然跑去和言柒熙住在一塊了。真是一刻也不能讓人省心的小妖精。
黎沫翻了一個白眼,這才把手機給舉到了空中,她裝模作樣的說,“啊?什麼——?風太大我聽不到。喂喂喂——”
說完,就一把把電話掛掉,直接摁下了關機鍵。
黎沫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感覺這天終於出了一口惡氣。
哼,她才不要搬回別墅呢。好不容易看清了祁穆琛這麼騷|浪又下|流的真麵目,她才不要乖乖的回去,再被他傻傻的吃掉。
女孩哼著歌慢慢的走下台階,卻不知一雙陰戾深沉的眼眸直直的望向她。
嗤啦一聲——
鮮黃色的改裝車囂張狂妄的向她駛來。
黎沫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車子就已經停在了她的腳邊。
她瞪著眼,都還來不及指責對方差點撞上她,車門就已經被狠戾的打開。
男人高大欣長的身影出現在暗夜中,像風一般逼近,直接把黎沫給抵在了車門上。
一隻手掐著她最脆弱的咽喉,另一隻手箍著她細弱的腰肢,差點折碎她!
“黎沫,你耍我!”男人淩厲邪肆的麵孔覆著陰霾的狠戾,一雙深黑色的瞳孔已經覆滿了猩紅。
黎沫低低的咳嗽了一聲,這才看清了來人,“曾鬱,你怎麼會在這兒?”
“你好意思問我!”男人有些暴躁的低吼出聲。
從昨晚黎沫掛斷電話,他再回撥卻始終無人接聽開始,他的心緒就始終不得安寧。
像有一隻大手牢牢的捏握著他的心髒,讓他的心始終七上八下的。
曾鬱已經將近二十四小時沒有闔眼了,他派出了所有手下,全城搜索黎沫的下落。
隨著時間的每一分秒,他的心髒都無止境的下沉。
黎沫,在我還沒有徹底的報複你之前,你最好別給我出事!
曾鬱幾乎是開了一整天的車。車子走過了A市的每一條街道。他的雙眼一夜未闔,隻為了尋覓那一抹身影……
結果,他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了黎沫毫發無損的從A市最奢貴的皇家酒店走出!
他看到了她高舉著手機,嘴角微帶著笑意的模樣!
她哪裏有一點傷心難過的模樣,她哪裏有一點氣若遊絲的模樣?這個可惡的女人,該死的騙子!
曾鬱積聚著怒意,更加用力地掐緊黎沫,“這樣戲耍別人很好玩麼,黎沫。你的良心,就不會有一點點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