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她意味著什麼。甚至這樣的問題,每每想起,他都不敢深想。
他隻知道,看見她笑,他便也覺得開心。看見她難過,他會比她還要疼痛。他隻想傾其所有的逗她,哄她開心,讓她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快樂的女人。
可是,這樣的想法,到底意味著什麼呢?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愛上除了穎雪兒之外的,別的女人了。
他這一輩子,都被剝奪了愛的權利。
“……”,黎沫看著祁穆琛沉默不語的樣子,胸腔裏那一顆蠢蠢欲動的心也漸漸沉下來……
她眼底裏那一片小小的火苗也終於,終於徹底的熄滅了。
她搖了搖頭,有些自嘲的想,她真的太傻了,竟然問出這樣的蠢問題。
她於他,能意味著什麼呢?也無非是在床一上供他肆意消遣的玩物,午夜夢回被他壓在身一下索一歡無一度的情一人罷了。
終究,是她太蠢了。問出了她根本,就不應該問的問題。
黎沫又恢複成乖巧,柔軟,聽話的不得了的那副模樣了……
她溫淡著眉眼,麵上是很平靜,疏離的笑意,“祁先生,別想了。剛才那個問題,是我逗你玩的。誰不知道你心裏一直藏著一個深愛的女人呢,你都愛了她那麼多年,總不可能在遇到我之後,就愛上我了吧?”
“……”,祁穆琛心髒一疼,幾乎是有些心慌的看著黎沫。
明明,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可為什麼,他又覺得根本就不是她說的那樣呢。
祁穆琛張了張口,卻發現嗓子裏沉甸甸的。明明有千萬句言語,到如今,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了。
最後,他也隻能低沉暗啞的道,“黎沫,我……”
“好了,別說了,祁先生。”黎沫伸手捂住他的嘴,唇角彎彎著笑容,眼底卻透著一股冷漠的疏離。她淡淡道,“不管是怎麼樣,我都不想聽了。”
她說,“放我走吧。你沒必要糾纏著我不放。愛你,想要跟你上床的女人,一抓一大把。你又何必執著於我一個?”
“不,我不要。”祁穆琛卻一把抱住她,嗓音裏,是深深的執拗與瘋狂的占有欲,“我誰都不要,我隻要你。”
我誰都不要,我隻要你。
這是多麼動聽的情話啊,可在黎沫聽來,卻分外的刺耳。
她很平靜的掙開男人的桎梏,從沙發上坐起身,淡淡道,“祁穆琛,不管你說什麼,我們都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從昨天開始,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已經徹底解除了。”
“那隻是你單方麵的臆想,不算。”
“不管算與不算,反正,我是不想再繼續進行這種關係了。我們結束了。”黎沫從沙發上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你敢?”祁穆琛眼底一沉,心裏頓時像崩開血漿,濃稠肆意的疼痛著。
他身體裏的血液,一寸一寸的涼薄下去。那種即將失去的恐慌沉沉的籠罩著他,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