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先生,您放心好了,我會按您說的去做的。”夜墨寒一來的時候,就觀察到這房子旁邊有幾塊薄田,想來,是南溪先生自給自足的來源,他心裏暗暗想著,這幾個月住下,他們就靠著這幾畝薄田生活了。他也要學著做起一個農民來呢。
“還有你們兩個,”南溪又轉頭對溫博陽和夜含香說:“你們下山後,也不許把我的行蹤泄露出去,知道嗎?”
“嗯,知道了。”夜含香少有地老老實實地回答,溫博陽也點頭稱是。
夜已經完全黑下來,在這山上,沒有點,屋子裏僅有的就是一盞昏暗的油燈,仿佛又回到了古代的社會,孟思雨望著窗外一片的漆黑,這才第一次知道,什麼叫黑。
夜含香和溫博陽此時已經不可能下山了,因為連下山的路都找不到了。況且山魈的叫聲又是有點嚇人,誰知道路上會發生什麼呢?
四個人隻好在征求了南溪的同意後,把榻榻米上的小桌子和幾個蒲團拿走,四個打橫擠在榻榻米上,勉強過了一夜。
南溪是過午不食的,所以,也沒有晚飯給他們吃。好在他們從山下帶來的幹糧還有一些,四人隻能草草吃了,聊以果腹。
這四人中,除了孟思雨,都是世家的少爺小姐,何曾受過這樣的苦,尤其是夜含香,懷著孕,還忍饑挨餓的,心裏是叫苦不迭,隻是不敢說出來。夜墨寒和溫博陽倒是充分顯示了堅韌的品性,一聲也沒有吭。
如水的月光從外麵泄進窗子來,天氣很冷,好在人多,擠在一起,也覺得還好。裏屋裏頭,在這寂靜的夜裏,可以聽見南溪均勻平穩的呼吸,顯然他已經進入了夢香。
但是這外間的四人都睡不著,一個是激動的,還有就是不適應這樣簡陋的環境,而孟思雨則是感到十分興奮。
“墨寒,你看這月光多美啊,我好久都沒有看到這樣的月光呢。”孟思雨靠在夜墨寒的懷中,喃喃地說。
“是啊,現在城裏的光汙染太嚴重了,哪裏能看得到月光呢?”
“哎呀,這榻榻米太硬了,我真睡不著,嫂子,你還有心情看月光!”夜含香小聲地嚷嚷著,朝溫博陽懷裏蹭了蹭。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夜含香愛溫博陽更多一點,但是,有什麼關係呢?現在溫博陽是屬於她的。
一夜都沒有睡好,天一亮的時候,眾人就起來了。南溪也起來了,竹林前麵打太極拳,銀須飄飄,那樣子,簡直是一個老神仙。
溫博陽和夜含香見此不敢和南溪道別,隻是深深地對他做了一個揖,就離開了。
孟思雨和開始了一天的灑掃工作,夜墨寒則到那幾畝薄田裏澆水施肥起來,那樣子,倒也是有模有樣的。
南溪做完太極拳,也沒有說話,吃了孟思雨做的早餐。在這山裏簡單的早餐,除了一點點的鹽,並無下任何的調味料,卻格外顯出食物本身的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