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被老板娘幹脆利落地掛了。

喬熹悅趕緊回撥過去,但老板娘已經不接她的電話了。

壞消息一個接著一個,將喬熹悅打擊得難以回過神來。

那幾個男人難道是酒店男的打手?

不就是踢了他一腳嗎,都過去了那麼多天了,還斤斤計較,不肯放過她?

喬熹悅頭痛不已,不禁揉了揉額頭,歎口氣。

工作沒有了,但生活還要繼續,她要投簡曆找工作了。

“媽媽,我畫了一幅畫!”昭昭拿著兩個洋娃娃和一個本子興衝衝地過來,指著畫上的三個人,說,“這個是媽媽,這個是女兒,我按照這兩個洋娃娃畫的。但沒有男娃娃,等爸爸回來,讓他帶一個吧,這樣就湊成一家三口了。”

說到最後,小丫頭的聲音有點低,神情沮喪。

她知道昭昭在思念楚翊。

“昭昭畫得真好。”喬熹悅將昭昭抱在懷裏,稱讚道。

被提及的楚翊此時坐在辦公室裏,將桌子上成堆的文件逐一處理完。連日來高強度的工作讓他有點疲憊,他閉上眼睛,用手指捏了捏眉心。

“楚總,這是明天的行程表。”楚暮走了過來,輕聲詢問,“您要回去了嗎,給您安排車子?”

楚翊睜開眼睛,聲音清冷:“去健身房。”

他接過行程表,垂眸看著,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淺淺的陰影,遮掩住了眼眸裏的疲憊。

為了半個月後昭昭的手術,這幾天楚翊不是工作,就是去健身房鍛煉,像不知疲憊的機器在運轉著,楚暮看著都有點心疼自家boss了。

“楚總,能推的應酬都推掉了,明天晚上有個酒會,是合作方舉辦的,不能推。”

楚翊語氣淡淡地應了一聲,站了起來,解開領帶,脫下西裝外套,問:“她們怎麼樣了?”

楚暮立即轉述了喬熹悅和昭昭的情況。

說完後,楚暮瞧了瞧楚翊的臉色,想了想,低聲提醒:“楚總,手術後一個月是老太太的生日,您要回去嗎?”

“回去。”

楚翊長腿一邁,往門口走去。

昭昭的手術迫在眉睫,無論發生什麼,手術都要如期進行。術後一個月,他的身體應該無礙了。

轉眼到了第二天晚上,楚翊準時到達了酒會會場。他一身西裝革履,頎長的身軀包裹在剪裁恰到好處的黑色西裝裏,風度翩翩,身上帶著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息,再加上精致的麵容,就是一個移動的發光體,完全讓人移不開目光。

楚翊不是本地商人,他是過來投資的,但憑著他的過人手段和帥氣的形象,短時間內被很多人認識,俘獲不少女子的芳心。

他一進會場,就被不少人看在眼裏,很快就有一麵之交的人過來敬酒攀交情。

楚翊手持著酒杯,卻沒有沾一口酒,態度禮貌又疏離,“抱歉,身體不適,不能喝酒。”

一旁的楚暮自動上前,幫楚翊擋酒。

他知道楚翊這段時間戒煙戒酒,為捐肝手術做準備。

來人也沒有介意,笑嗬嗬地和楚翊交談。

楚翊應付了幾個人後,就有點不耐煩,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

偌大的會場裏,衣香鬢影,觥籌交錯,音樂舒緩,每個人各懷心思,為了目的而奔走交談,好生熱鬧。

楚翊漫不經心地搖著酒杯,卻覺得眼前的一切無比的乏味。

“楚先生!”

突然一聲甜膩的叫喚傳入楚翊的耳畔,接著一道曼麗的身影擋在了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