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身體健康最重要。”楚博琛附和道。
喬昆傑用指腹輕輕地摩挲著杯壁,垂下眼眸,扯了扯嘴角,聲音很輕,“早點晚點回去都無所謂,她始終會回去的。”
楚博琛沒有聽清喬昆傑說的話,放下茶壺,抬起頭,問:“嗯?你說什麼?”
喬昆傑又喝了一口茶,說:“我說這茶很甘香,回味無窮。”
“哦,這是岩茶,年前朋友送的,他家是開茶園的。如果親家喜歡,不妨帶點回去。”楚博琛笑著說。
“好。”
“那親家還是按照定下來的行程,明天回景城嗎?”楚博琛問。
喬昆傑點點頭,“是啊,如果可以,我也想在北城多留幾天,和女兒多多相處,畢竟我們多年沒見了,我怕再深的感情也會敵不過時間的消磨……隻是我之前在國外養病,積壓了很多事情,不得不回去處理。”
“父女之間沒有隔夜仇,有些誤會說開就好了。”楚博琛勸慰道,“等熹悅的病好了,我們再抽空回景城,很快就可以再見了。以後親家有空也可以多來北城。”
之後楚博琛和喬昆傑聊起了楚翊和喬熹悅的婚禮事宜,打算在北城和景城各舉辦一場婚禮,具體日子遲點再挑選,要好好挑個黃道吉日。
聊得差不多了,喬昆傑見時間不早了,打算告辭。
楚博琛要留喬昆傑吃晚飯,喬昆傑婉拒了,“我待會還有約,約了一位老朋友談點事情。”
既然如此,楚博琛就不再勸了,他親自將喬昆傑送出門。
等喬昆傑上車後,楚博琛轉身回到客廳,就看到楚翊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樓,正站在落地窗前,若有所思地盯著窗外。
“熹悅呢,好點了嗎?”楚博琛走過去,好奇地望了一眼,窗外沒什麼特別的,隻看到漸行漸遠的車影。
喬昆傑的車子已經離開了,楚翊收回目光,回道:“燒暫時退了下來,她吃了藥,睡下了。”
剛才他問出了他心中藏著很久的疑惑,但喬熹悅沒有正麵回答他,以要睡覺為借口,逃避他的問話。
她像隻鴕鳥一樣,把頭埋進沙子裏,自欺欺人。
他不知道她在怕什麼,難道喬昆傑現在還能再對她動手嗎,當他是死的嗎?
難道她不相信他能保護她?
但看著她憔悴的臉色,幹燥的嘴唇,他舍不得再逼她,暫時放過她。等她病好了,他們再好好談談。
至於喬昆傑,他會留意著,不讓他再有機會傷害她。
“親家明天回景城了,現在熹悅病著,我們就不跟著回去了,等下次有時間再回。”楚博琛說完這件事,又提起來婚禮的事情,“等熹悅身體好了,你們商量一下婚禮的細節,看看熹悅想要中式還是西式,禮服什麼的也要準備了。過了年我再找人算算黃道吉日……”
聽著楚博琛的話,楚翊點點頭,“知道了。”
要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方方麵麵都要考慮好,需要時間策劃和準備。
他想給她最好的。
“還有,親家來了,你也不來陪著坐坐,說說話。要和老丈人打好關係,翁婿關係太生疏不好……”楚博琛難得開啟碎碎念模式。
旁觀者清,其實楚博琛有察覺到喬熹悅和喬昆傑並不親近,畢竟分離了多年了,不知道他們父女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他沒有探究到底的心思,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要給予彼此尊重和空間。旁人幫不上什麼,就讓他們自己處理吧。所以很多時候他隻說些場麵話,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