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昆傑突然笑了起來,放鬆了身體,慵懶地靠著椅背,“初生牛犢不怕虎,顧景霖你比你老子強點。”
顧景霖皺了皺眉頭,警惕地看著喬昆傑。
不知道喬昆傑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提起了他的父親。
“顧景霖,你這是向我宣戰?和我鬥,你配嗎?”喬昆傑不屑地說道。
顧景霖放在桌下的手緊握成拳。
瞧著喬昆傑這種態度,是打算不放過喬熹悅了。
也對,他這種控製欲極強的老變態,是容不得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
“喬叔,這是個法治社會,是不可能讓您隨心所欲,為所欲為,做事情要三思而後行!我並不想與您為敵,隻是熹悅是我的朋友,我不想她再受到傷害。”顧景霖嚴肅地說道。
喬昆傑嘖嘖兩聲,又笑了起來,“看來我家女兒真是惹人喜愛啊,可惜啊,她已經嫁給了楚翊,還有了他的孩子。你慢了一步,沒有把握住機會。”
顧景霖臉色難看,再次強調,“熹悅是我的朋友,我的妹妹!”
“她還是我的女兒!她是我喬家的人,她姓喬,不姓楚,也不姓顧。”喬昆傑厲聲道。
喬熹悅是他的寵物,他的玩具,他沒玩夠之前,別人休想搶走。
他喬昆傑的東西,沒人能占有!
“喬叔,您以為這個世界可以隻手遮天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北城不是景城,容不得喬昆傑肆意妄為。
這次談話,不歡而散。
顧景霖走出了茶館,呼出一口濁氣,仰頭看著陰沉沉的天空,心情沉重。
這次算是和喬昆傑撕破臉,正式開戰了。
無論喬昆傑如何狡猾,手段如何惡毒,他們都要將喬熹悅護住!
她的一生不能毀在這個惡魔手裏。
顧景霖靜靜站了片刻,收斂了情緒,頭也不回地往停車場走去。
顧景霖離開後,包間裏隻剩下喬昆傑一個人,室內很安靜,靜得能聽到他粗重的呼吸聲,一聲比一聲重。
一個個崽都長大了,能亮出爪子來和他對抗了。
嗬,他有的是手段對付他們,爪子再鋒利,他也能將它們砍下來!
喬昆傑猛地拿起桌上的杯子,用力摔在地麵,杯子頓時碎裂開來,看著那幾塊碎片,他咧嘴笑了起來。
笑聲古怪難聽。
喬昆傑沉著臉離開了。
看到喬昆傑臉色難看,司機小心翼翼地開著車,一句話也不敢說,將喬昆傑送回了家。
喬昆傑下了車,盯著隔壁顧家看了片刻,才邁步回到家中。
他去了書房。
天色已暗,書房沒有開燈,窗簾緊緊地拉著,沒有透進一絲的光。喬昆傑在黑暗裏坐了一會兒,擰開台燈,拉開抽屜。
抽屜裏放著幾張泛黃的照片,他隨手拿起一張,目不轉睛地盯著照片裏的人。
照片裏的主角是一個穿著淺藍色裙子的少女,她站在花壇邊,微微彎下腰,嗅著開得正豔的花。
她長發及腰,皮膚白皙,五官精致,笑起來如沐春風,讓人移不開目光。
再美的花,也比不過她那一刻的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