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例手術,的確好難。
鄭仁有點膩歪,而且也覺得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和蘇雲操之過急。一個頂級的、世界級的獎項,要是太過於隨意,那才見了鬼。
見蘇雲又要說話,鄭仁打斷他的話頭,問道:“梅哈爾博士,您的身體狀況我覺得沒事,隨時都可以做前列腺介入栓塞術。”
“手術?成功率怎麼樣。”梅哈爾博士盯著鄭仁,眼神平和,就像是這台手術是給別人做的一樣。
“還好。”鄭仁敷衍了一句。
已經把梅哈爾博士從死亡的深淵裏撈出來,鄭仁覺得自己的工作已經做完。剩下的,前列腺增生之類的,也不重要。最多,帶個尿管生存唄。
最重要的是,鄭仁覺得自己已經盡到一名醫生的責任與義務,剩下的是患者的選擇了。
梅哈爾博士見鄭仁一臉敷衍的表情,也有些詫異,微微一怔。
“我不能在斯德哥爾摩逗留太長時間,梅哈爾博士。”鄭仁幹脆直接說到:“今天,您考慮一下,想做手術,就訂個近期的時間。不想做,也是正常的,我好回家。”
說完,鄭仁微笑,站起來,道:“很高興能夠看到您康複,我先告辭了。”
教授都傻了。
這麼多年,他沒見過誰敢這麼和梅哈爾博士說話。
老板這是……真的不想評諾獎了麼?
蘇雲跟在鄭仁身邊,兩人出了病房。教授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這位朋友,還真是有意思。”梅哈爾博士笑嗬嗬的說到:“魯道夫,坐吧。”
教授猶豫了一下,還是按照梅哈爾博士的說法坐下。
“昨天,我感覺自己沐浴在一片白光中。”梅哈爾博士說到:“但主還是沒有收留我。手術的片子,我看了,你的這位朋友水平是世界頂尖的。”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笑了笑,有點心神不寧。
“我漸漸相信你的說法了,你做不到的手術,他真的可以做到。”梅哈爾博士說到。
“老板是個神奇的人,他的手術手法精細,手術水準……我比他差了一條多瑙河的距離。”
梅哈爾博士笑道:“他給我下的可回收支架,用來解決凝血機能障礙問題。兩個月後,我去中國找他,要是手術成功,我在中國住一段時間,順便解決前列腺的問題。”
聽梅哈爾博士這麼說,教授微微一愣。
一直以來做的準備都是前列腺介入栓塞術,他完全沒想到鄭仁來一次瑞典,竟然做了一台心髒冠脈的介入手術。
然後……然後要等兩個月?
教授有些不甘心,想說什麼,但看到梅哈爾博士的眼睛已經閉上,知道他不想和自己做更多的交談,這是通知,不是商榷,就站起身,緩緩走了出去。
回到車上,蘇雲見教授神情有些古怪,便問道:“富貴兒,想什麼呢?”
“梅哈爾博士說,現在剛手術完,他不想這麼早做前列腺介入栓塞術。”教授皺眉,回答道:“博士說,兩個月後,他會去帝都找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