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跟你說話呢,你發什麼呆。”蘇雲不高興的說到。
“很多醫生都看過了,沒用的。”吳輝有些沮喪。
“老板,你看吧,我就說不願意和這麵的人打交道。”蘇雲鄙夷道:“從骨子裏就不信你。秦家也一樣,咱別走,秦路要是能活過24小時,我把蘇字倒過來寫。
我留下來,要看看他們怎麼發喪的!”
這是沒睡好,脾氣有點暴躁。
還是因為沒喝好?
鄭仁不知道。
吳輝一把抓住蘇雲的胳膊,苦笑到:“蘇醫生……”
“叫雲哥兒。”蘇雲冷冷的說到。
“……”吳輝是很不習慣這麼叫的,但似乎記憶中鄒家的大小姐也這麼叫過,他也沒想太多。
“雲哥兒,我和佩蘭的事兒,估計你們也都知道。”
“嗯,為了圈粉兒,不敢公布。”蘇雲麵色稍緩,說到。
“我們這行,是真難。”
“別扯淡,當醫生的,要不遠萬裏從帝都飛刀香江,給了診斷,患者家屬還不信。你說說,這都是什麼事兒。”蘇雲道:“還有你這樣的,寧肯在社區醫院洗腸子。你說,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吳輝被抓的實錘,這事兒真是沒什麼好反駁的。
“上次的事兒,真的是很感謝,我回來後就準備去帝都看看你和鄭老板,這不是佩蘭就病了麼。”吳輝很真誠的說到:“白天不敢來,生怕被人看見。”
“都特麼轉移瘤了,再不看就看不見了。”蘇雲麵無表情的說到。
“可……”
“都說戲子無義,真是這樣啊。”蘇雲的話語分外的尖刻,竟是一絲一毫的顏麵都不留給吳輝。
鄭仁聽了,麵無表情的看著車窗外的夜幕,也沒阻止蘇雲。
吳輝情緒有變化,似乎是想要反駁。
可是他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幾秒鍾後,吳輝苦笑,道:“是我想的太多了,這麼多年,名分總是要給的。”
“這才算是男人。”蘇雲點了點頭。
“我先打個電話,佩蘭那麵估計已經睡了。”吳輝拿出手機,那麵接通電話後,溫言細語的問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走吧,又麻煩鄭老板和雲哥兒了。”吳輝道。
“沒什麼麻煩的,先說好了,片子看著隻是有些小問題,大概率還是轉移瘤。至於原發病灶在哪,和養的醫生沒看出來,我們也未必能看出來。”蘇雲道。
和養可不是美國的社區醫院。
這裏名醫薈萃,秦路的病,大豬蹄子都沒給診斷,鄭仁現在也吃不準。
岑佩蘭的病,估計就是少見的短時間內轉移的那種腫瘤。這種情況臨床偶爾能見到,惡性程度不是一般的高。
估計岑佩蘭隻有不到3個月的生命,看一眼,也就是遇到了略盡人事而已。
幾人下車,又折返回去。
這次吳輝雖然還是戴著口罩什麼的裝備,卻不再鬼鬼祟祟,看樣子被蘇雲罵了幾句,他也想開了。
來到一間病房,吳輝敲門,很快有人把門打開。
岑佩蘭沒有化妝,臉色有些憔悴,但看著和舞台上、電視裏沒有太大的區別。
顏值還是在線,不是靠P出來的那種美女。
她很隨意的穿著一套家居服,而不是病號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