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手術……”蘇雲很少見的沒有直接懟人,而是掛上了笑容。
“說是去巴西找醫生做的手術。”宋營道。
“嗯,倒也是明白人。這種手術要麼做心髒移植,要麼做巴蒂斯塔手術,這種術式的確是巴西做的最多。”鄭仁道。
“你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加之前兩個字?”蘇雲鄙夷的說到:“加了反而覺得是實話,要不然總感覺你太裝了。”
“嗬嗬。”鄭仁幹巴巴的笑了笑,拿起筷子給謝伊人夾菜。
對於他來講,吃飯什麼的幾口也就飽了,剩下的樂趣都在看謝伊人怎麼開開心心的吃吃喝喝上。
“老板,有個來看折疊術的醫生說是等不到明天,現在在科裏麵鬧呢。”蘇雲道。
“找領事館,要是再鬧就把他攆走。”鄭仁隨口敷衍著。
一個巴西的醫生,鄭仁並不是很在意。學東西還不老老實實的,這都是誰慣出來的毛病。
“林格在處理。”蘇雲笑著說到:“他看了患者的片子和術後檢查報告,等不及了。院裏麵覺得是個宣傳的好理由,估計不能交給上麵。”
“隨意了。”鄭仁道。
今天做晚期擴張型心肌病的患者已經下地了,要不是鄭仁死活按在912,讓再觀察兩天,依著患者本人的意思,早都出院回家了。
本來宋營找鄭仁,是想解釋一下雲澤的事情。可是當他去912的介入科,看見一堆宣傳口的科員、記者在做宣傳采訪。簡單打聽了一下,心裏升起一股子荒謬絕倫的感覺。
昨天手術,今天就下地?
這和自己了解的不一樣,是一樣的病麼?最後宋營拉著蘇雲問了很久,才明白鄭老板再一次打破次元壁,開創了嶄新的手術方式。
你說說雲澤這人,折騰個什麼勁兒。
這隻是一個小波瀾,宋營很快的進入狀態,把席間的氣氛調節的剛剛好。
因為有女生在,沒辦法開車。但宋營見多識廣,言談風趣,聊天的節奏掌握的剛剛好。
將近一個小時後,雲澤敲門進來,身後跟著那個前凸後翹的秘書。
宋營給鄭老板介紹,本來應該寒暄兩句,坐下吃飯喝酒,賓主言歡。可是鄭仁看見雲澤,眼睛有點直,盯著他看了很久。
雲澤略有些不高興,雖然眼前有一層白霧,卻也能知道那個小鄭老板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兒。
宋營笑著說到:“雲董,你這一路趕回來,時差還沒調整呢吧。”
“這不是擔心你生氣麼,抓緊來賠罪了。”雲澤的語氣很溫和,但話裏略帶鋒芒。
“你看你說的。”宋營笑道:“什麼生氣不生氣的,隻要老人身體能順利康複,那就是最好不過的。”
“這次是冒了大風險,找了世界上做這類手術最多的專家,還請了約翰·霍普金斯的重症團隊進行護理。九死一生,九死一生啊。”雲澤開始還有些生氣,擺出幾點,要把小鄭老板的眼神給砸回去。
但說到後來,也有些感慨。
真的是九死一生,沒什麼事兒,在身上切掉一斤多、將近兩斤的肉都受不了,何況還是在心髒上切下來小兩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