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仁對蘇雲的車技相當無語。
小護士驚的忘了之前設定好的羞羞羞或是如何如何的,她從來沒見過在手術室裏敢這麼開車,還開的如此惡心的。
不過雲哥兒開車,肯定不能用惡心來形容就是了。
應該是……清新脫俗!對,就是清新脫俗。
噴了滿牆黃褐色糞便的畫麵似乎也沒那麼腥臭了,被父母看見重口味也似乎沒那麼尷尬了。
鄭仁皺眉,看了蘇雲一眼,道:“真惡心。”
“哈,這玩意有什麼惡心的。”蘇雲笑著說到。
“雲哥兒,我怎麼感覺肚子也開始疼了,要不我也吃點打蟲藥吧。”小護士口罩、帽子間的皮膚慘白慘白的,她小聲問道。
“別!”鄭仁和蘇雲異口同聲的說到。
聲音略大,把羅主任嚇了一跳。
羅主任剛剛要夾一條蛔蟲,一個操作失誤,又得從頭來。
他不滿的看了一眼,但因為是鄭老板說的,他沒罵人。隨後轉頭繼續看屏幕,捕捉蛔蟲。
“你老實點,別瞎鬧。”蘇雲嗬斥道,很嚴厲。
“哦。”小護士愣住了,她完全沒有往日的潑辣,低下頭,低眉順眼的看著腳尖。
“蛔蟲是很溫和的,就是願意鑽洞。我估計這姑娘是吃了辛辣的東西或者其他因素對蛔蟲造成刺激,才會有一條蛔蟲順著十二指腸鑽進膽道裏去。”蘇雲道。
“這是好的,要是體內有半休眠的豬肉絛蟲怎麼辦?打蟲藥一刺激,豬肉絛蟲直接進入活動期,那可是真要命。其他器官還好,切了也就切了,要是跑到腦子裏,你這不是作死麼。”
鄭仁對蘇雲的形容表示很遺憾,什麼叫切了也就切了,那都是髒器啊,怎麼也不能隨便切吧。
“從前有那種寶塔糖,就是驅蟲的。有豬肉絛蟲的可能性不大,但也別輕易去吃。尤其是看見這個病例後,你肯定覺得肚子裏全都是蟲子。”蘇雲繼續正色說道:“那都是幻覺!”
“哦,哦。”小護士被嚇壞了,喏喏的說到。
“蛔蟲,叫了七八個大夫、護士大半夜來取。”蘇雲轉移話題,“我小時候吃寶塔糖,過了幾天一哥們說他屁股癢,回家他媽在肛門附近擦了香油,然後打著手電觀察。說是十多分鍾後,一條蛔蟲爬出來,就被他媽手疾眼快的用鑷子捉住了。”
“不一樣。”鄭仁道。
“老板,你能不能不抬杠。”蘇雲道。
“羅主任要做完了。”鄭仁不和蘇雲嘮叨,而是笑著和羅主任說到:“羅主任,腸鏡那塊我來?”
羅主任點了點頭,“還是你來吧,太精細的操作我做的時間長點眼睛花的厲害。”
“老嘍。”羅主任最後輕聲說到。
“我做時間長也暈,有一次我戴著顯微鏡做了幾個小時的手術,回家抱著馬桶差點一夜都沒起來。”鄭仁笑著說到。
蘇雲瞥了他一眼,心裏想到這貨什麼時候情商開始高起來了?
這麼會說話,看樣子他也正在適應這個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