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黑子在我這兒。”鄭仁打通電話,和謝伊人說到:“我在急診科後門。”
“嗯嗯,不著急。”
說完,鄭仁笑吟吟的看著黑子,問道:“路上來,有沒有惹禍?”
黑子也不知道聽懂還是沒聽懂,用鼻子把鄭仁的手拱起來,隨後就把自己的頭放到他的手下。
鄭仁摸著黑子的頭,回想常悅的病情,應該是沒什麼事兒,放下心來。坐在台階上,拿出煙,點了一根。
要是沒有亂七八糟的事情,生活似乎也不錯,什麼時候大家沒病沒災的就好了。不過這次搶救和平時不一樣,做胸外心髒按壓的時候鄭仁明顯感覺到了緊張的情緒。
這還隻是胸外心髒按壓,很難想象一旦要切開後直視按壓,自己會不會慫。
“黑子,你是怎麼出來的?”鄭仁抽著煙,看著天上飄下一片樹葉,把想象中開膛破肚、鮮血淋漓的常悅拋到一邊,悠然問道。
他沒想著得到黑子的回答,隻是隨便說說。要是什麼都不說,自己肯定會覺得有些害怕。鄭仁無法想象常悅死在家裏是什麼樣子,根本不敢想。
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這句話說的好有道理。
“別調皮,我知道有時候你自己在家會很寂寞,可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你的。”
“有機會帶你去草原,就像是上次帶你去沙漠一樣。黑子,你在沙漠裏玩的開心麼?”
鄭仁像是自言自語,一邊抽著煙,一邊摸著黑子的頭。黑子身體輕輕歪靠在鄭仁的腿上,懶洋洋輕輕的蹭著。
【他們說快寫一首情歌,雅俗共賞……】
手機響起,因為在醫院,所以鄭仁的心髒蹦的病沒有那麼劇烈。
看了一眼,是克裏斯蒂安。鄭仁有些疑惑,這貨最近和自己聯係的好像很頻繁的樣子。
按說他這種大人物一年兩年主動跟自己聯係一次就已經算是很多了。
是真心不想和這群卟啉病的患者打交道,鄭仁現在還清晰的記得包括克裏斯蒂安在內的所有人係統麵板上有有古怪文字寫著的診斷。
“克裏,你好。”鄭仁接通電話,微笑著說道。
“不要了吧。”
“有那麼多美容整形的專家,你把她送到我這麵……”
鄭仁用荷蘭語和克裏斯蒂安聊了足足有五分鍾,這回鄭仁真的是知道什麼才是年老成精。克裏的臉皮真的是很厚,麵對鄭仁明確的拒絕,他依舊微笑優雅的“囉嗦”著。
對於治病的事情,鄭仁是從骨子裏不好意思拒絕。
這是國內醫生的通病,沒誰能免俗的。
盤算了一下,剛剛完成了一個大任務,鄭仁盤算了一下技能點,心裏並不慌。
慢慢來唄,反正隻是移植脂肪的“小”手術。
放下電話,伊人還沒出來,估計是在和常悅聊天。鄭仁想著,心裏笑了笑。
可惜黑子自己跑來了,自己要看著它。
又和黑子“聊”了一會,鄭仁隱約聽到走廊裏有孩子哭鬧的聲音。
從前在泌尿外科輪轉的時候,鄭仁最怕遇到包莖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