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兒你們回家去說。”鄭仁淡淡的說完,轉身就要走。
“我沒有!是你們冤枉我!”女人吼道,像是厲鬼一樣,嘟囔著剛剛一樣的話,而她的眼睛裏隻有茫然和無助。
鄭仁搖了搖頭,他可不想管這些亂糟糟的事情。
清官難斷家務事,鄭仁在臨床工作的時間久了,比較抵觸去正義感爆棚的去說誰對誰不對。
那是法官的工作,不是醫生該做的。剛剛也就是拉開兩人,不讓男人繼續打人。
能過就過,不能過就離,打人幹什麼玩意呢。
“我給孩子化驗了兩次,又給輸血科打過電話,反複確認,不會有錯的。”那名兒科的醫生說道:“要是錯,估計也是你們……”
鄭仁轉身離開的時候,聽到兒科的醫生和女人說道。
“我沒有!”女人尖聲大叫道,從最開始她似乎隻說這麼一句話。
“其實吧,血型這玩意也講個概率,很多情況會出現誤差。要麼您二位找時間去做個親子鑒定?手術……也不著急,我……”
兒科醫生規勸的話語還沒說完,鄭仁就聽到身後一陣亂糟糟的聲音傳過來。
幾個人拚命拉著女人,而她則像是瘋了一樣要打開窗戶。看樣子是要跳樓,以死明誌。
她很堅決,幾個人在身邊拉著竟然都拉不住。
鄭仁回頭看到這個情景,先是有些錯愕,隨即心中一動。看女人的樣子似乎真的不像是有事兒,但這都不重要,其他的還想不到,先別死人再說。
回身走過去,鄭仁一把抓住女人的胳膊把她給拽下來。
“別激動,冷靜一點。”鄭仁沉聲道。
“你們……冤枉我……我……沒有……”女人啜泣著,說話都斷斷續續的連不成調。
“血型有可能不準確的,你先別這麼激動。”鄭仁道。
可是這句話完全沒有說服力,哪怕有魅力值的加成,女人在激動的情緒下就像是沒聽見一樣。
這裏亂糟糟的,鄭仁覺得好頭疼。
見男人、女人都聽不進去話,鄭仁也沒辦法,隻好讓兒科的醫生以及其他幾人控製好女人,便來到男人身邊,問道:“你是o型血?”
男人憤怒中有些茫然,冷靜下來後,以往構建的一切都煙消雲散,隻剩下一地廢墟。
他嘴裏喃喃的說著什麼,鄭仁仔細聽,他輕聲說著是假的……是假的……
這是三觀破碎,整個人都迷茫了吧,鄭仁歎了口氣。
“哥們,冷靜點,怎麼回事還不一定呢。”鄭仁要把男人拽起來,但他沉甸甸的像是一攤爛泥。
“起來。”鄭仁硬把他拽走,“跟我去抽根煙冷靜下。”
費了好大的事兒,鄭仁才和幾個保安把男人給拖到外麵的吸煙室裏去。
鄭仁點燃一根煙,交給男人。
他眼睛空洞無神,下意識的接過煙,抽了一口。
隻一口煙,男人便劇烈的咳嗽起來。雖然痛苦,但煙草的刺激似乎喚醒了一點點的生機。
“你不會抽煙就別抽了。”鄭仁道。
男人執拗的沒說話,又狠狠的抽了一口煙。煙草的辛辣刺激著他的呼吸道,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他清醒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