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醫生,真是無法形容我現在心裏的感覺。”約翰內斯·曼迪和走出手術室的鄭仁說道。

“嗯?”鄭仁看了曼迪一眼,微微笑了笑。

“你的確是諾獎水平,難怪是約翰·霍普金斯的終身教授,也是曆史上年齡最小的終身教授。”約翰內斯·曼迪誇獎道。

這個誇獎鄭仁就不是很有興趣了。

沒有營養,也沒有內涵。

“老板,杠杠滴!”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從手術室走出來,開心的豎起拇指稱讚自家老板。

簡單、幹脆,那股子大碴子味道似乎把勃塔私立醫院都給同化了,鄭仁感覺像是回到了海城市一院。

“富貴兒,回912做手術去啊。”蘇雲笑著和教授開玩笑。

教授怔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他訕訕的想說什麼,可是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隻是嘿嘿一笑,心照不宣。

“沒事,跟你開玩笑的。”蘇雲拍了拍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的肩膀笑道:“好好享受你的生活,這才是最重要的。”

教授聽蘇雲這麼說,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約翰內斯·曼迪看了一眼時間,他詢問道:“鄭醫生、蘇醫生,這麵已經沒什麼事兒了,要不要現在送你們回海德堡?”

“時間……”鄭仁注意到約翰內斯·曼迪看時間的動作,他像是在趕時間,便也不想打擾他,笑了笑道:“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安排車就行。我再看看我的患者,不用一直跟著。”

約翰內斯·曼迪的表情和剛剛魯道夫·瓦格納教授一樣,似乎有什麼話。隻是他很快笑了笑,說道:“今天的日光浴時間到了,我要回我的辦公室曬太陽,要不咱們一起曬?”

沙灘、海浪、陽光,這是鄭仁腦海裏日光浴的正常樣子。山裏麵也能日光浴麼?

看約翰內斯·曼迪的係統麵板,也沒什麼缺鈣的毛病,估計是歐洲人熱衷於保養的一種方式吧。

和伊人曬太陽倒是可以,但和約翰內斯·曼迪這種糟老頭子一起曬太陽就算了。

鄭仁搖了搖頭,毫不猶豫的直接拒絕了。

蘇雲忽然笑了,他湊到約翰內斯·曼迪的身邊,用不是很流利、帶著海德堡口音的德語問道:“在辦公室裏曬,是肛周日光浴麼?”

“……”

鄭仁楞了一下,肛周日光浴,好像在哪見過,但當時自己內心絕對是充滿了鄙夷的一掠而過。以至於現在回想起來,竟然隻有一抹印象,淡的像是天邊的雲。

約翰內斯·曼迪怎麼會相信這玩意。

“蘇!沒想到你也願意做這項運動!!”約翰內斯·曼迪興奮起來,他的聲音直接大了10個分貝。

“不,曼迪先生,我想你哪理解錯了。”蘇雲連忙解釋,“我就是碰巧知道這件事兒,並不代表著我對肛周日光浴感興趣。”

約翰內斯·曼迪明顯有些失望,他聳肩攤手,表達著自己的遺憾。

“約翰內斯·曼迪先生,你快去忙吧,我們不打擾你的日常。”鄭仁說到日常這兩個字的時候,自己都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