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的時候老人家表情淡漠,說著說著又開始有了濃鬱而沉重的情感,這是相當典型的一種精神症狀。
鄭仁把cpu開到最大,琢磨該怎麼取得老人家的信任。蘇雲都不好用,自己應該也不行。估計當年看病的時候蘇雲沒少騙老爺子,都騙出抗體來了。
“爸,你別說了。”患者的兒子也有些動情,用手抹了一把眼淚,“蘇醫生說的……”
“別勸我了,我知道你們都商量好了。”老人家歎了口氣說道,“小蘇啊,我看一眼你就安心樂,知道你挺好的就行。就是來看看你,放心了,放心了。”
說著,他要站起來。
“老人家,稍等。”鄭仁忽然起身,沉聲說道。
“您是……”
“老韓,這是我老板,今年就是他的項目拿了諾獎。”蘇雲介紹道。隻是言語之中有些沮喪,他麵對脾氣古怪倔強的老患者,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幸會幸會。”鄭仁伸出手,很正式的微笑說道。
老人家有些疑惑的看著鄭仁,他有些猶豫不解,不知道這位要和自己握手有什麼含義。
不過骨子裏的禮貌與素質讓他伸出手,和鄭仁握了一下。
“您想多了。”鄭仁也不多寒暄,開門見山的說道:“現代科技進展的很快,我是從肝包蟲病上開始琢磨怎麼治療寄生蟲的。”
鄭老板說起謊話來真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臉上帶著微笑,把魅力值開到最大,爭取老人家的信任與理解。
呃……老人家怔了一下,但還是不信。
隻是他和蘇雲很熟悉,有什麼說什麼。眼前這位卻並不熟,有些話還是不能說,這是最基本的教養。
講真,眼前這位的說法似乎都沒有蘇雲說的值得相信。
“藥物在研究所,那麵都是無菌化的,咱們不能去。”鄭仁道,“我讓他們送藥過來,您看行不行?就打一針,也不疼。打完了您就回家,要是不見好的話就當我沒說過。”
“……”
老人家半信半疑的看著鄭仁。
其實也說不上是半信半疑,而是根本就不相信,他琢磨著眼前這位到底想要對自己做什麼。
蘇雲眼珠子轉了轉,馬上知道老板想要做什麼了。
“老板,華諾的獨立董事你準備應下來?”蘇雲湊過來小聲問道。
“應了吧,具體每年多少錢的事兒你看著辦。活兒別多,你盡量爭取。”鄭仁微笑說道。
“行,那我打電話讓他們送藥過來。”蘇雲站起來,用力按在老人家的肩膀上,用確定的語氣說道,“老韓,你給我坐下。老老實實等藥送來,打一針,肯定打不壞,你還信不過我麼。打完你就走,我多一句話都不說。”
老人家沒辦法,隻能歎了口氣坐到椅子上。
“鄭老板,華諾製藥找你當獨立董事?”高少傑羨慕的問道。
“嗯,前幾天就說了,我一直沒說行不行。”鄭仁道,“這麵要做手術、搞研究,我怕那麵活太多耽誤事兒。再說還有一些涉及法律上的事情,總是怕惹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