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叔,你想明白到底要怎麼做沒有。”小姑娘問道。
“沒有。”大黃牙有些糾結的說道,“要是按照我從前的脾氣,直接弄死他們,這叫投名狀,在鄭老板麵前博取好感。你們玩遊戲裏這叫什麼來著?”
“刷榮譽值。”
“嗯,刷榮譽值。”大黃牙點頭,“可是我不知道鄭老板吃不吃這套,擔心下手太狠,鄭老板再不高興。”
小姑娘很奇怪,剛剛牙叔用車載電話和那麵通話,自己可是都聽到了。帝都的醫院已經慌了神,所有人都六神無主的,天都要塌下來一樣。
至於那位鄭老板,似乎也沒什麼。
但牙叔卑躬屈膝的態度讓她很奇怪,牙叔並不糾結能不能解決爭端,他在琢磨的點是要不要弄死那群“同行”。
“牙叔,你給我講講怎麼回事。”小姑娘問到,“別到時候我演不好。”
大黃牙咧嘴一笑,焦黃焦黃的牙泛著暗色光澤。
“這是一種老藥,叫利福平。吃了之後尿尿都是紅色的,有些人是橘紅色,有人是血紅色,按照個人身體不同,顏色略有一點差異。”
“我研究過,用利福平流紅色眼淚這招太邪性。一百個人裏有一兩個血紅色就不錯了,很早以前就有人用過,但一旦用事情就肯定不會小……要有自己的勢力。隻要用這招,就是不死無休的局麵。”
“……”小姑娘也很機靈,馬上明白了大黃牙的意思。
“我從前也想用,但手頭沒那麼多人。我跟你講,我在西部的古都見過一次這種事兒,一模一樣,也是從手術室裏爬出來。那群人糾集了幾百號人馬,直接把醫院的機關樓給圍住了。”
“後來呢?”
“棺材直接停到機關樓的大門口,披麻戴孝。那時候還叫群體事件,警察來了有錄像,慘成這樣,警察也不願意管。棺材棺材,升官發財,那是討一個好口彩,就這麼堵機關樓兩天,醫院就慫了。”
“那次據說賠償了560萬。”
“哇哦!”小姑娘眼睛亮了。
“別特麼哦,幾百號人,一分下來也沒多少。”大黃牙道,“咱江湖人,講究的是一個道理,不講理的那種……訛點小錢就是了。但大錢必須講理,要不然心裏不安生。”
“牙叔,你騙我。”小姑娘笑道。
“切。”大黃牙被揭穿後也不羞愧。
“要是還不行呢?”
“直接堵急診科,堵住院部,就不信他們不服。”大黃牙冷笑道,“都是給公家幹活,誰在意賠多少錢。這都不是最狠的,要是還不給錢,抬著棺材去市機關,直接燒紙,跟燒院長他們家房子一樣。”
“咯咯咯。”小姑娘笑的很開心,眼睛愈發明亮。在她的世界裏,大黃牙說的這些個事兒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並不稀罕。
“現在不行嘍,但我聽鄭老板的意思,是通過網上自媒體、大V傳播,好像事態更嚴重一些。要是太嚴重了,說不定就得直接幹死他們。”
“牙叔,怎麼幹死?”小姑娘對這個更有興趣。說到幹死兩個字的時候,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的那種狠辣情緒讓大黃牙都為之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