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板和蘇雲走了出去,孫超坐在椅子上,沒有一絲睡意。

他看著大黃牙和那個叫做劉小梅的姑娘,心生無限感慨。

因為沒什麼接觸,他對大黃牙這個人感覺還是不錯的。看著……的確是很猥瑣,但他是真辦事。昨天解決了自己的問題,今天又為一個孤苦伶仃的小姑娘說話。

鄭老板是不是有點先入為主了,怎麼就這麼討厭黃隊長呢?孫超有些奇怪。

他這是不知道大黃牙的從前,要是看到這貨的猙獰嘴臉,怕是不會興起這些個“古怪”的錯覺。

不過話說鄭老板還是真的牛逼,親眼目睹黃隊長在許院、馬處麵前都一臉愛搭不理的樣子,但人家來到鄭老板麵前說是卑躬屈膝都算自己昧良心。

前後差別巨大,孫超回憶起昨天毛持找自己的時候說的那些個事兒。

看來是時候緩和一下自己和鄭老板之間的關係了。

不過鄭老板似乎從來沒注意過自己,倒是他的助手願意說話,一會自己可以去搭訕一下。

蘇教授麼,出身協和,前幾年號稱帝都心胸外科的明日之星,這些信息孫超都知道。但是再多的,孫超沒什麼研究。

要說什麼呢?想著想著,孫超就想遠了。

不知過了多久,鄭老板和蘇雲回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患者家屬。

“坐下說吧,講一講從前都的病史。”鄭仁和溫和的說到,那態度要比麵對許院長的時候親切十倍。

患者家屬大概五十多歲,頭發花白,臉上有些急躁與疲憊。不過他很客氣,很禮貌。

“常悅什麼時候來?”鄭仁問道。

“早著呢,這才幾點。是你說許院長要來,咱倆特意一早就出門的。”蘇雲直接一屁股坐到角落裏,拿著手機擺弄著,一點想要問病史的想法都沒有。

鄭仁笑了笑,他直接坐下開始詢問患者病史。

孫超看的有些奇怪,聽鄭老板和蘇教授話裏話外的意思,這應該不是他們的患者。

見蘇雲閑著沒什麼事兒做,孫超湊了過去。

“蘇教授,您好。”孫超笑嗬嗬的說道。

“孫主任,別這麼客氣,沒必要。”蘇雲頭也不抬,額前黑發微微飄蕩。

“……”孫超心裏那叫一個氣。

但這種氣隻是一閃即逝,他現在心裏特別有逼數。主要是昨天晚上一個頭磕在地上,鮮血四濺的狠角在鄭老板麵前都卑躬屈膝的模樣從側麵告訴他事實可能的真相。

“鄭老板這是幹嘛呢?”孫超笑著繼續問道。

“管閑事,不是我們組的患者,一早來了看見正在搶救就要琢磨一下。你說這不是沒事兒閑的,顯得他能是不是,別的帶組教授怎麼想。”蘇雲低著頭說道。

“哦?什麼患者?”說起患者,孫超覺得自己找到了共同話題。

“主訴反複乏力、納差2年,四肢無力1天入院。”蘇雲抬起頭,晃了晃脖子,頸椎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說道,“診斷是丙肝肝硬化、脾功能亢進,做過脾動脈部分栓塞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