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bicon在高速公路上行駛了10餘公裏,下站拐入國道,然後開上漆黑的山路,薑沅關閉了車燈,伸手在中控台底部內側按了一下,引擎的聲音陡然消失,仿佛變為電能驅動的汽車。
“小小改裝而已,”薑沅得意的說。
“有沒有武器係統?”梵高隨意問道。
“你猜,”長發男子眨眨眼。
梵高沒有理他,看著窗外逐漸稀少的農家小院。
沒有燈光、沒有聲音的車子仿佛幽靈一樣在山路上行駛,20分鍾後,他們拐入一條路口有著“私人道路,非請勿入”標牌的單向車道,繼續前行了幾分鍾,薑沅把車子停在路邊,側頭對梵高說道:“好了,哥們兒,準備幹活……”
二人下車,梵高看了看前方的隱約燈光,“沒有保安嗎?”他問道。
“當然有,還不少呢,不過交給我就行了。”薑沅說。
“別殺人。”
“他娘的,老子看起來很像殺人狂嗎?”薑沅不滿的說道。
“對了,”他想起來什麼,“我隻負責外圍的保安以及引開那名洞天強者,別墅內部的警衛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哈……”他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也許有槍。”
梵高無奈的苦笑一聲,邁步向前走去。
……
……
差不多一刻鍾前,山頂豪宅裏。
黃皮寡瘦的老者走進大廳,對著坐在沙發裏的短發中年男子搖搖頭。
“就知道沒那麼簡單……”中年男子、張氏家族的現任家主張澤西嘟噥了一句,眯縫雙眼看著老者,“說來聽聽,臧叔。”
“對方有化神階段的聖者,我非其對手,龍辰少爺被廢,四鐵衛與多羌殞命。”被稱作臧叔的老者言簡意賅的說道。
張澤西深深吸了一口氣,“廢了也就廢了,您回來了就好,臧叔。”他平靜說道,隻不過身下的沙發卻在嘎吱作響。
臧叔瞟了一眼對方表情,似乎思忖了一下,說道:“家主,目標已被那化神強者接走,此次行動完全失敗……不過,我卻另有收獲。”
“請講,臧叔。”張澤西躺回靠背,有些倦怠的說道。
黃皮老者剛要說,卻又閉上嘴,眼神閃動,直接將神識傳出。
“嗯?”張澤西的身體陡然自沙發彈起,一改頹喪神情,眼中炯炯發光。他快速的來回踱步,然後又猛的站定,“還有誰知道?”他輕聲問道。
“隻有你我。”那臧叔回答。
張澤西臉上神色變幻不定,口中默默念叨著什麼,似乎在計算籌措,稍傾之後,他長出一口氣,自懷中摸出一部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老舊手機,也不撥號而是直接開口說話,“給我接總社。”
數秒鍾後。
“我是張澤西,我要見浮影長老。”
兩分鍾後。
“大人,我有要事相稟。”雖然隔著電話,他的身軀仍是恭謹的微彎。
“好的,大人。”
“行動失敗,但是我們發現了疑似您在6年前所提到的那名身懷本源聖力的普
通人。”
“是的,我可以確定消息來源的真實性。”
“對。”
“遵命,大人!”
“您放心,我會派出所有人手監視!”
“好的,大人!”
“我會自戕請罪!”
額角與鼻端有汗珠淌落的中年男子放下電話,保持著微彎的姿勢看著地板,片刻之後,他直起身子,轉頭看向黃皮老者。
“召集家族所有好手,放下手邊一切事情,以最快速度到這裏集合!”他悶聲說道,眼中透露出有些癲狂的神色。
臧叔擔心的看著自己的家主,“浮影長老怎麼說?”他問。
“他馬上乘專機過來,在他到錦官市之前,若出現任何意外……”張澤西獰笑一聲,“你也聽到了,他允許我自戕!”
臧叔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張澤西走回沙發坐下,點燃一支雪茄,疲倦的揮揮手,“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他頓了頓,“臧叔,你打完電話,即刻回去親自監視住目標,拜托了。”
黃皮老者應了一聲,走出大廳。
這棟豪宅位於10畝大小的庭院中央,外圍密密麻麻的柑橘、枇杷和桃樹遮蔽了閑人窺視的目光,隱藏其內的保安則保證了不會有膽大妄為者的闖入;而在樹林與屋子之間,有一道寬約30米的環形空曠地帶,每一名通過這片地帶的生物,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會落入屋中私人警衛的眼裏。
臧叔站在門廊上,在撥出10餘通電話之後,他收起手機,看了一眼遠處山下五光十色的錦官城,“走吧。”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