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堆積的很厚。

透過窗戶,我經常看見大爺戴著厚厚的手套,鏟出一條路後,背著獵槍和黑子一同出門。

再出現在視線中時,大爺與黑子滿身都被雪花覆蓋,手上通常會提著一些野味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因為山中的雪下的這樣的大,在這近一個月的休養時間內,沒有看到曾意如派出的人。

或許,他們以為我早就凍死餓死在了山上。

畢竟當初,如果不是憑著一口強烈想活下來見霍明軒和未曾謀麵過的孩子的這股氣撐著,我應該早就放棄自己了。

休養了近一個月,雪終於停了。

山裏久違的見了太陽。

雪開始溶化,

我終於可以下山了。

大娘將以前她閨女的棉衣棉褲都翻找出來,重新曬曬後,給我穿了起來。

大爺在布包裏麵放上好幾大塊曬幹後煮熟的野兔肉,又將大娘烙好的一疊麵餅仔細的包好後,同和一瓶水放在了裏麵。

我接過這沉甸甸的滿載二位老人心意的布包,望著如待自己親閨女樣對待我的大爺大娘,鼻頭驀然發酸,視線開始變得模糊:這一段時間,如果不是大爺和大娘,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在這冰天雪地的山裏麵活下來,

身上的傷勢歸功於大娘的草藥,基本上都已經痊愈了,

“大爺,大娘,這段時間真的很感謝,我,我就先回去了,”我聲音不自覺的有些哽咽:“您二老好好的保重身體,我一定還會再回來的看望您二老的。”

“乖閨女,趁天氣好,快點走吧,路上要多注意安全,下次回來時,記得把女婿一點帶回來,讓大爺大娘看看啊,他要是對你不好,大爺大娘幫你教訓他!”大娘衝我揮揮手,示意我趕緊走,

大爺則再三叮囑我:“下山的路線你再記一遍:除了直走的這條土路,右邊這條沒多少人走的山路也是可以直接下去的,如果遇上了壞人,你就繞到山路上去,那條路難走,沒多少人知道。”

我重重的點點頭,上前,緊緊的抱了抱大爺大娘,這才一步三回頭的朝麵前的這條直路走去。

心異常的難受,因為我看見,大娘趁我回頭時,偷偷的用衣袖抹了抹眼淚。。

我想好了,回去後,一定把霍明軒帶來,在這裏,好好的陪陪大爺大娘。

帶著想見霍明軒的急切,和對二位老人感激不舍的心情,我大步沿著土路向前走去。

約走了半小時左右,大爺大娘的木屋離我有一段小小的距離時,

我聽到了土路下麵拐角處傳來了大嗓門的讓我毛骨悚然的聲音:“媽的,人現在估計早被山上的動物吃掉了,還讓老子去給她找屍體,老子到哪去給她找,TMD,凍死老子了,你們眼晴也給我看仔細點,就剩下這個山頭還沒有找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然,甭TM的想跟老子拿錢!”

我整個人驟然變得緊張無比,下意識的就朝土路旁的密林處跑去,卻由於過於慌亂,帶動了密林旁荊棘的晃動,發出“嘩啦-”的響起。

“有聲音!?快點,不管TM的是人還是動物,都給老子過去看看!”說話間,就聽見雜亂無章的腳步聲朝我這邊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