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國與崇月國之間,有一座常年結冰的湖,名喚寒冰湖。
人煙罕至。
此時,湖麵上有零星幾人。
“秦皓月,賀蘭家不需要你這種廢物做媳婦。”
眼前的人一身紫袍,眉眼帶笑,說著世間最傷人的話。
秦皓月跌坐在刺骨的冰麵上,身體已經麻木了。
她從早上被發現和護院躺在一起,到被帶到寒冰湖上,不過一個時辰。
這短短的時間內她的靈根被扭斷,肚子裏五個月大的孩子也要保不住了。
她抬起頭,看著那個昨日她還稱作表妹的女子,認真地問:“輕舞,是你想要害我嗎?”
“放肆!”伴隨著嗬斥的是一聲長鞭破空的聲響。
鞭子抽打在臉上,皮開肉綻般的疼。
秦皓月一個不支被鞭子抽倒在地,臉腫了起來。
“瞧瞧你現在這個樣子,真醜,連守護靈都不會有的人,我用得著害你嗎?”蕭輕舞不屑地冷笑一聲,看著她那醜陋的五官,別過了頭去。
秦皓月摸著自己的臉,她也想不通為什麼自從嫁進賀蘭家自己的臉就變醜了,新婚夜的第二天她發現自己臉上長了紅斑,最後竟越來越醜,五官移位,再不敢出門。
她不知道是誰害的她。
“賀蘭缺呢?你們不等他回來嗎?我要等他回來!”秦皓月叫著。
賀蘭缺被她氣走兩個月了,現在還沒消息。
“你還有臉提表哥?”蕭輕舞臉上露出怨怒神色,眼中閃過一絲奸詐,靈機一動,抽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玉簡,伸手一劃。
玉簡上的字緩緩飄浮到了空中。
“秦氏女,因與一等護院私通,不順父母,多有過失,正合七出之條。有夫賀蘭缺,念夫妻情分不願明言,情願退還本宗,並無異議,以此文為照。”
蕭輕舞笑了笑:“表哥早上就回來了,知道了這件事,勃然大怒。這是表哥寫來應付秦家的,不過想想也是,對於秦家而言,少你一個廢物,根本不會在意吧?”
“怎麼可能……”秦皓月眼前浮現的是賀蘭缺冷峻的眉眼,他的話很少,她以為自己懂他,在一開始見不到麵的日子裏,也曾用玉簡傳書,漸漸生出的情愫使她覺得自己活著還算有些意思,在秦家受到的委屈和不公得以安慰,原來,這些溫暖也是假的嗎?
“見不到他我是不會相信的。”秦皓月閉上眼,兩行清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蕭輕舞蹲下身,捧著她的臉溫柔地說著:“很可惜,你再也沒有機會了。”
她嫌棄地擦拭著自己被弄髒的手,示意身後的大漢將秦皓月往洞口拖。
“我會常燒紙給你的。”蕭輕舞滿意地看著這一切。
“沉了吧。”
秦皓月掙紮著,可她的腳上被綁著沉石,根本動彈不得。幾個大漢七手八腳將她抬到冰麵上的洞旁,大頭朝下地扔了下去。
霎時,冰冷的湖水侵襲全身,大腦嗡地一聲。
沉石帶她沉入湖底,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湖底有一道光環亮了起來,一股漩渦默默卷起,漸漸地,將一切卷向了未知……
五年後。
崇月國。
秦家堡背山而建,後山,是家族子弟修煉的地方。
這一日,是試煉的日子,秦家每五年都要考察弟子們的靈力和水平,隻有一直在進步的才有資格獲得更高等級的鬥技和秘笈。
往高於平地的廣場上望去,坐著幾個中年人和一位老者。
別看他們看似普通,一個個都是靈師以上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