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寒風呼嘯。
東方翊抱著暮芸汐，兩人圍著爐火，一邊吃烤羊肉，一邊說話。
“丞相的意思是，咱們要找到聶遠的軟肋嗎？”暮芸汐咬了一口羊腿，含糊不清的問。
“沒錯。”東方翊喝了口酒，“本來聶遠和漢易公之間就有矛盾，但以往兩人在殿前還會顧忌一些，但現在，是直接在殿前就不對付，若是沒有合適的理由，聶遠是絕對不會鬆口的。”
暮芸汐點點頭：“那再想想辦法吧，南疆邊境還有一個裕王，難保他不會暗中作梗。”
東方翊替她擦了擦嘴，笑的有些奸詐，“汐兒，我想著，後院女子們，對城中各大世家的事情都有些八卦，不如你幫為夫打聽打聽聶遠家的八卦？”
暮芸汐笑眯眯地看著他，“哎呦夫君，你的意思是，我們女子愛八卦，愛嚼舌根？”
東方翊：“古人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很多八卦都是出自女人之口的。”
暮芸汐臉一垮，“你這是偏見。”
愛嚼舌根的未必是女人，但是不免俗的有一大部分，其實人人都有八卦之心，那也未必就是嚼舌根。
東方翊一臉壞笑，“我當初在宮中，還不小心聽到後妃們討論父皇呢，說父皇興致高的時候，一晚上能和兩個後妃一起。”
“你說這個幹嘛？”暮芸汐哭笑不得，“你是不是也想一晚上來兩個？”
“怎麼可能呢？”東方翊一臉坦誠，摟過暮芸汐的腰，“就光你一個人就能把我全部吸幹了，心給了你，身體給了你，子嗣也給了你，家當也給了你，全都給了你......”
“你你你......不許說葷話！”暮芸汐臉一紅，連耳朵都紅了，“你怎麼這麼不正經？”
東方翊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男人遇到心愛的女人都會不正經，更何況你還是我媳婦兒，我要是再正經，就不是男人了。”
“哼。”暮芸汐紅著臉捶了他一下，東方翊握住她的手，那張俊美的麵孔掛著淺淺的笑，眼神滿是寵溺。
暮芸汐越看越覺得有魅力！
所謂男人立業成家，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第二天，暮芸汐先去看了福嬤嬤，她本來以為嬤嬤服了藥之後會退燒，可是情況卻並不如意。
不僅沒有退燒，相反，咳嗽流涕更加嚴重了，暮芸汐進屋後，福嬤嬤就沒停止過咳嗽。
丞相在一旁著急的不行，不停的給嬤嬤拍背，喂她喝水。昨夜裏，暮丞相一直在照顧福嬤嬤，替她掖被子。
夜裏嬤嬤還好好的，但天亮醒來以後，就突然咳嗽了。
“嬤嬤，你覺得身體有哪裏不舒服嗎？頭暈不暈？”暮芸汐給福嬤嬤做了一遍檢查，最後決定抽血化驗。
福嬤嬤神色憔悴，別過臉，捂著嘴巴咳嗽了幾聲，連話都說不完整，“太子妃......快走......別讓老奴......傳染給您......你們都走吧......”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隻不過受寒了而已，哪裏會傳染？”暮丞相滿眼焦灼道。
“熱水來了。”福嬤嬤屋裏的天樂，端著一盆燒開的熱水進來，丞相拿了一條毛巾，像是感覺不到燙一般，用熱毛巾幫嬤嬤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