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逸在一排排的書櫃旁,向裏邊探頭探腦,卻仍然找不到他想找的那個人。
……
此時陶紫正坐在書店二樓的茶吧裏,悠閑的看著書。
因為她時常光顧這家書店,每次消費的金額又非常的高,按照這家書店的慣例,她已經被發展成了金牌會員。
陶紫現在可以坐在二樓的茶吧裏,一邊享受著書店特供的磨鐵咖啡,一邊翻看著書店服務員給她介紹的新書。
而此時桌子上擺的那些書,已經無法引起陶紫的興趣,她現在最感興趣的是,那扇落地大窗的下麵,在顧客中間苦苦尋覓的人。
也許是那個人太出眾了,帥得晃眼;也許是那個人的舉動與眾不同了,他對書本一點都不感興趣,一直穿行在書櫃中間,左顧右盼的尋找著什麼。
陶紫當然知道他在找什麼,這讓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牽引著,差點沒笑出了聲。
陶紫覺得好笑,笑這個人怎麼會這麼傻,她又不是不回去了,幹嘛要這麼找她?
就算是他要找她,隻需一個電話,讓她出現不就可以了嗎?像他這麼樣神神秘秘、偷偷摸摸的,到底有什麼意義呀?
本來這個“傻”字跟他根本就不挨邊,在她的眼裏,他本來是個聰明絕頂的人。
可能人都有兩麵性,越是聰明絕頂的人,犯起傻來越可笑,越可怕。
就像紋身那件事,在陶紫看來,他真的是傻透腔了。
哪怕誰讓誰刻意去這麼做,一般正常人也做不來這種事。何況他還是自願去做的,這不是傻又是什麼?
是,陶紫當時是為了她愛的人紋過身,可那情況和現在不一樣,根本不可能同日而語。
她那時才多大?本來就是缺乏理智,喜歡衝動的年紀。
再說了,那時候她是真的很缺錢,真的e96fa5c5是被逼無奈了,她才會做出那種蠢事。
而現在,誰又沒逼他,誰又沒求他,他一個眼看著都要三十的大男人,怎麼可能傻到這種地步,去做這種有悖常理的事呢?
陶紫是真怕他再犯傻了,這個家夥為了她,連這種事都能做得出來,那誰知道將來他會不會做出更傻的事呢?
萬一有一天她要是拒絕了他,憑著他這個性子,恐怕投河上吊的事他都能做得出來吧?
一想到這兒,陶紫就覺得渾身發冷,毛骨悚然。
本來她和他之間,還有很多不確定性,誰知道將來會發展成什麼樣。
所以她到現在還不敢承認自己真正愛上了他,她怕真的沉浸在這場虐戀中,自己會變得粉身碎骨,萬劫不複。
所以她才亦步亦趨,不敢真正的冒險。所以她才不敢給這個傻子好臉色看,怕他越來越傻,傻到為她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但現在的陶紫,盯著樓下麵那個苦苦尋覓的傻子,心又變得越發柔軟了,她合上了手中的那本書,對站在一旁的服務員說:“麻煩你,把他叫上來——他是在找我。”
那個服務員也早就看到了梁逸那個另類,誰讓他長得那麼耀眼,舉動又那麼與眾不同了。聽了陶紫的吩咐,她衝她會意的一笑,便轉身下了樓。
……
“這位先生,有位陶小姐要見您。”那個服務員彬彬有禮的在梁逸的身後說。
梁逸正專注的向其中一排書櫃裏探頭探腦,冷不丁被這一句嚇了一跳。
他轉回頭看著那個女服務員,聽明白了她說的是什麼,立刻又鎮定下來。
他那一雙動人心魄的眼眸向服務員打量了一下,使得那個女服務員心裏發慌,臉上發燙,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你說的那位陶小姐,她在哪?”
雖然梁逸表麵平靜,可實際上他感覺自己就像個小偷,偷東西失了手,被人當場抓住了,難免有些心慌意亂。
服務員向上一指,梁逸順著她的手指,看見頭頂上的大玻璃後麵,悠閑的坐著一位雙眸含情,麵現桃花的美女,正向他嫣然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