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可以這麼做?
即使這場婚姻是假的,即使她不愛他,但他為她所做的一切有目共睹,她怎麼可以這樣無情?
梁逸像是被抽空了靈魂,呆愣愣的坐在窗前,一動不動的化成了一個雕塑,甚至手機響了,他都無動於衷。
……
梁逸那邊無人接聽,陶紫又給呂蓉打電話。
當然這是後半夜,誰都睡得死沉死沉的。
陶紫也打兩次,呂蓉才迷迷糊糊的接聽了。
“陶紫,這都幾點了?你幹嘛呀?好了,有事等明天再說,明天早上我再找你,求你別再打擾我了,求你了。”
陶紫聽她半夢半醒的嘟囔,不禁苦笑了:“阿蓉,我不是故意要打擾你,是上官彤——我聽到上官彤的消息了……阿蓉,你出來好嗎?就當是我求你幫幫我……”
“上官彤?你剛才說的是上官彤?”
呂蓉總算徹底清醒過來了,搶著道:“陶紫,上官彤也是我和桑格雅的姐妹,這件事當然有我們一份兒。
“你說吧,你現在在哪兒?我和桑格雅現在就去找你。”
……
等呂蓉、桑格雅趕到川魯大酒店的停車場時,已經快到淩晨四點了。
陶紫向姐妹倆講述了事情的原委,呂蓉、桑格雅都匪夷所思的看著陶紫,懷疑她講的故事到底是真是假。
“上官彤懷了艾肯的孩子?她還讓艾肯給賣了?”
桑格雅忘了自己坐在陶紫那台馬自達裏,控製不住激動的情緒,猛的一下子站起身,卻不想撞到了車子的頂棚,她揉著腦袋,氣哼哼的說:
“那個艾肯真不是人,他是個混蛋!他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你先別激動。”陶紫皺著眉頭道:“這件事未必是真的,也隻是馮姐的一麵之辭,所以到現在我還沒敢報警。
“我想……我們還是去探探虛實,但願他是喝醉了胡說八道。”
呂蓉冷冷的說:“隻有酒後才會吐真言。依我看,咱們還是馬上報警吧。”
桑格雅連連搖頭:“別介,萬一艾肯說的是假話,被我們弄到警方那兒了,回頭他不得拿阿彤撒氣呀?要我看,我們還是先弄清楚再說吧。”
陶紫也是這個意思,三個人意見一致了,這才下了車,走進了酒店的大堂。
……
那個客房充滿了曖昧的情調,洗澡池僅僅隻和那張圓形的大床不到兩步之遙,而且還是無遮無攔,可以想見剛才的孤男寡女在這種地方會發生什麼。
也難怪馮晴之前一直給陶紫發微信,在這種情況下打電話,用不著說兩句半就暴露了。
陶紫姐妹三個走進了那個套房,一眼便看見坐在地板上靠在床邊沉睡的艾肯。
呂蓉氣勢洶洶的先一步走過去,見那個艾肯半遮半掩的穿著睡衣,手裏正抱著一隻空酒瓶,睡意正濃。
艾肯那張嘴臉,在沉睡中都寫滿了無賴,實在讓人覺得惡心。
呂蓉狠狠的踢了他一腳,她這一腳正好踢在了他的屁股上,疼得艾肯一激淩,坐直了身子,揉著眼睛,氣急敗壞的喊:“特麼誰呀?敢踢我?找扁呐?”
陶紫怕把事情給弄僵了,忙把恨得咬牙切齒的呂蓉拉到一邊,她走到艾肯麵前說:“是我。”
“你?你怎麼又回來了?”艾肯總算徹底清醒了,臉上布滿了銀邪,嘴裏還噴著酒氣問:“不會是想來陪我了吧?”
陶紫覺得惡心,退了一步,瞪著他道:“你說吧,上官彤在哪兒?上官彤的媽媽不是病了嗎,我們姐妹要去看阿姨。”
桑格雅也走過來說:“阿彤不是一直都在缺錢嗎,正好最近這段時間,我和阿蓉掙了點錢,我想給她送過去,幫她渡過難關。”
“噢?你要借錢給上官彤?你準備借多少?”
聽了桑格雅這麼說,艾肯立刻像打了興奮劑,眼睛也亮了:“你把錢給我,我幫你們轉交給她。”
“那怎麼行?”
陶紫見他又死皮賴臉的往前湊,忙拉著桑格雅退了一步,“我們要把錢交到阿彤手上,對不起艾肯,我們不相信你!”
艾肯看著麵前這四個女人,連同那個馮晴都是一臉嚴肅的表情,而此時窗外仍是漆黑一片,這時間、這地點、這人物,都不合乎情理,這讓他難免多了幾分警覺。
更何況他本來就心虛,此時麵對這四雙凝視他的眼睛,心裏就更沒底了。
遲疑了片刻,他終於點頭道:“那好,你們不是要見上官彤嗎?我現在就帶你們去見阿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