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了這間總裁辦公室,陶紫也不禁歎了口氣,想著還是先委屈求全吧,等回頭有機會再找他算帳!
“你不敲門?”他還是那麼帥氣,那麼俊朗,卻一改從前對她的態度,冷冷冰冰的,還真像個大總裁在跟下屬說話。
陶紫歪著頭,仔細打量著麵前坐著的這個帥哥。
就這麼兩天半不見,他好像瘦了許多,臉頰和眼睛都塌陷了,臉色也比以前蒼白了,像是大病了一場,或是遭遇了一場大劫難。
不能啊?前一陣不挺好的嗎?沒什麼大事兒呀?他怎麼突然間變成這樣了?
“你,你讓我敲門?”陶紫像對著一個陌生人說話,彼此間也都變得非常陌生。
“我都進來了,就用不著了吧?”陶紫見他神情萎靡,也沒想跟他頂牛拔橫,人家都病成這樣了,好歹給他留點兒麵子嗎。
“我是這間辦公室裏的主人,你必須經過我的允許,才可以進來。”這家夥挺像那麼回事兒似的,板著臉說。
“那好吧。”陶紫盡管火往上撞,可她還能勉強壓著火氣,往回走了兩步,到門口,敲了兩下已經關好的門。
梁逸沒說請進,隻是“嗯”了一聲,算是掀過了這一頁。
“你找我來做什麼?”他明知故問。
“你不知道?”
“你說吧。”
陶紫咬牙切齒地走到他麵前,直視著他的眼睛,看見他的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而且那目光裏還多了許多哀怨。
“……你讓我說什麼?你不覺得,你變得莫名其妙了?”
陶紫真想對他說:你看仔細了,我是陶紫,你一直都在苦苦追求的那個女孩兒。
怎麼才過一個星期,你就把我當成陌生人了?
可陶紫到底還是忍住了,本來自己來這裏已經夠賤的了,她可不想讓自己賤到塵埃裏,賤的連自己都瞧不起了!
“不是我莫名其妙,是我……想清楚了。”
梁逸直起腰,輕輕的咳了一聲,終於下了莫大的決心,正色的和麵前這個形象可人的女孩兒說:“我們,應該結束了。”
“你說什麼?”陶紫感覺像是晴天響了一個霹靂,震得她差點沒昏厥過去。
他竟然跟她說,他們應該結束了?
“我說得夠清楚了,難道還用我再重複一遍?”梁逸表情嚴肅,一字一頓的道:“我在說,我們應該結束了。”
陶紫站直了身子,瞪圓了眼睛,看著麵前這個人:“你在跟我說,結束?”
“對。”
“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說這個?”陶紫攥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像是躺在手術台上,自己在給自己做著割心手術。
她的耳畔幾乎都能聽得見手術刀割肉的聲音,並且那心頭也在滴滴答答的淌著血。
“我們好像從來都沒有開始過吧?所有一切都是假的,而且我們還事先聲明過。
“沒有開始,就沒有結束!
“所以你沒有資格跟我說這個!要說也是該我對你說!”
她的這些話,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理事長”大人怎麼可以受這麼大的侮辱,讓他先跟她說結束呢?
梁逸終於牽起了嘴角,笑得非常的牽強:“那好,你跟我說。我認真聽。”
陶紫終於冷靜了下來,漸漸止住了心頭流出的血。
這好像不對吧?
這不像一般言情劇的情節套路呀?
好歹得有個緩衝期,好歹讓她知道為什麼吧?
就這麼一個星期的時間,他就像受刺激似的,冷不丁的跟她來這麼一套?
就算是要結束,也得讓人知道因為什麼呀?
“我怎麼了?”陶紫也不管自己賤不賤了,她非要問個明白不可:“你先說,我到底怎麼了?我到底做錯什麼?”
聽到對方問這句話,梁逸的那張臉又罩上了一層寒霜,他虯結著眉頭,淡淡的道:“你什麼都沒做錯,是我錯了。”
“你放屁!”陶紫再也忍不住了,衝過去把他辦公桌上的東西都給掃到了地上。
可對方依舊是巋然不動,陶紫渾身顫抖著退後了一步,她指著他的鼻子說:“好,咱們結束!現在就結束!徹底永遠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