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紫這場大病來勢凶猛,被劉紅娜送往醫院時,已經燒到了三十九度。
醫生說她已經燒成了支原體肺炎,而且非常嚴重,必須住院治療。
就這樣陶紫在東陽市中心醫院打了整整一個星期的點滴,總算才徹底緩過來。
從來陶紫都沒得過這麼重的感冒,這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
劉紅娜非說她是陶紫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她,陶紫就是死在那個別墅裏,也未必有人知道。
陶紫本來還挺感激她的,再聽她這麼說,鼻子都快被氣歪了。不就是讓你幫忙送醫院,用得著這麼大肆宣揚嗎?
這回住院,陶紫知道自己的病不輕,尤其是心病,更是病入膏肓。
別看平時陶紫跟劉紅娜嘻嘻哈哈的,表麵上像是她已經忘了他了,可每到夜裏,她就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輾轉反側,如煎如熬,整顆心時時刻刻,滿滿登登,都想著那個人。
記得上一次回宜城,他就一直守護在她身邊。
可這一次,她都病成這樣了,他連影都沒露。
很顯然,他把她的話當真了,他真的就這樣,和她一刀兩斷了。
陶紫恨自己,恨自己太矛盾了,本來她比他說出的話更狠,更絕情,現在卻又一直傻傻的想他,她這不是在自尋煩惱嗎?
轉眼間,一個星期就這樣在煎熬中過去了,陶紫總算活動如初,稍稍有那麼點精神頭了。
但醫生說,還得觀察一段時間,因為病人現在太虛弱了,如果現在出院的話,有可能還會使病情反複。
連劉紅娜都看出來,陶紫的病是心病,為此,她刻意把各位老同學都召集到醫院裏,想讓她的心情能好一些。
羅紅玉現在是陶紫的生意合夥人,陶紫病了,她當然得第一個到場了。
陶紫雖然埋怨劉紅娜多事,可表麵上卻笑得十分開心,像模像樣的對羅紅玉說:“你要是不來,我就得上門找你去了,這麼長時間也沒向我彙報。現在你跟我說說吧,我們的生意到底怎麼樣了,是賠了還是賺了呀?”
羅紅玉看出來陶紫是在跟她開玩笑,她也用玩笑的語氣說:“別提了,生意特別的不好,我已經把整個店都賠進去了。”
“真的假的?”陶紫還真的信以為真了,一個勁兒的捶床:“羅紅玉同學,我就說你不能做買賣嗎,幹啥都賠,也太不讓人省心了。”
她這表情,把大夥都給逗笑了,馬芳說:“你怎麼那麼實在呀?羅紅玉逗你玩呢。”
陶紫見大家都笑了,她也笑得非常開心,又說:“我這次準備在宜城長住了,你們幫我研究一下唄,在宜城做什麼生意好,我想自己開個買賣,不想再繼續給人打工了。”
羅紅玉說:“要不你就到我這裏來吧,反正這也是你的店,咱們倆一塊兒做,不也挺好的嗎。”
陶紫可沒有興趣跟羅紅玉在一起,別看羅紅玉現在說的好聽,她那個小心眼兒,肯定沒這個意思。
再說了,一個小小的料理店,以現在陶紫的眼界看來,根本就不算什麼,她去那兒當老板,還不如去朱大山的公司裏當副總裁呢。
“算了吧,我對開飯店沒興趣,又沒實際操作過,去了隻能是給你添亂。”陶紫直搖頭,想了想又說:“我想開個小公司,做投資類的。”
黃麗麗的父親在機關裏工作,正好是經管辦理營業執照的,她立刻說:“好啊,這件事我回家問問我爸,我想這種聲音很容易,我手頭有錢就行。
“……可是,你覺得你真的能行嗎?我可聽說,最近投資市場都被巨頭壟斷了,尤其在宜城這個地方,全都是朱大山勢力範圍,你一個剛開業的小公司,能鬥得過人家嗎?”
黃麗麗說的還有真挺有道理的,陶紫想想也是,自己倒不是鬥不過朱大山,而是她真開了公司,就和朱大山成了死對頭,到時候反目成仇了,她又怎麼對得起朱源呢?
“要不,你還是回公司吧。”劉紅娜說:“自打你離開公司以後,咱們那裏就一直做著虧本生意,朱董總是在會上數落我們,說我們沒有一個能趕得上你。你要是回去,朱總肯定還會重用你。”
陶紫聽劉紅娜這麼一說,也興奮的笑道:“那好啊,等明天你幫我問問朱董,就說我要回去,想知道他能給我什麼待遇。”
“誒,你自己幹嘛不問?”劉紅娜可不想讓陶紫當槍使:“朱大山的脾氣現在可大了,我一個小職員根本就和他搭不上茬兒。”
“他脾氣再大,也得分什麼事兒吧?隻要是我的事,他肯定一點脾氣都沒有,而且還得樂顛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