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紫覺得問題很嚴重,敲門又敲不開,隻好回自己房間去找客房的備用鑰匙。
總算把門打開了,看見那個客房裏麵仍是一片狼藉,亂七八糟的東西堆得到處都是。
再看那個丁唐唐,正對著昨天夜裏陶紫撕壞的那副惡心的畫,跪在地毯上嚎啕大哭。
難道說,這幅畫真像丁唐唐所講述的那樣,是家傳的寶貝?非常珍貴?現在她正在為這幅畫毀壞而痛哭流涕呢?
陶紫也覺得有點內疚了,走過去輕撫著丁唐唐的肩頭,安慰道:“你別這樣好嗎?不就是一幅畫嗎?實在不行,我找人重新裝裱一下。”
其實丁唐唐習慣了演戲,剛才她聽見陶紫房間有動靜,生怕她起來做第一件事就是攆她走,所以她連忙弄出了這個套路。
沒想到陶紫還真挺心軟的,看見丁唐唐哭,馬上就沒了昨天夜裏的氣勢,一個勁的在她身邊苦勸。
丁唐唐的目的達到了,也就收了淚,癟著嘴說:“這幅畫比我的命都重要,你就這麼給撕了,你讓我死了以後怎麼去見我的先人呐?”
“你想的到挺遠的,見不見得著還兩說呢。好啦,我跟你說句對不起,這總行了吧?”
陶紫蹲下來,認真的拚著那幅畫,好像除了中間有一個指甲蓋兒大小的地方對不上以外,別的都沒什麼毛病。
“這麼大一小塊兒,應該能修補上吧?”
陶紫小心翼翼地撿起了那幅爛畫:“行了,你也別難受了,咱們倆先吃早飯,完了我帶你去補畫,肯定補得比原先還完美。”
見陶紫不再提攆她走的事兒了,丁唐唐也就適可而止,徹底卸下了悲傷,先是洗漱了一番,換了衣服,轉眼間又變得精神煥發了。
陶紫給她和自己各煎了一個雞蛋,每人又熱了一桶八寶粥,簡簡單單的吃完了早飯。
“要不這樣,你在家把你的房間收拾了,那麼亂,怎麼住人呐?”
陶紫本來想帶丁唐唐一塊走,可一想到她被她弄亂的客房,又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還是,等我晚上回來再收拾吧?”丁唐唐能禍害,其實本質卻懶得像豬,以前都是徒弟們伺候她,她可沒有收拾房間的好習慣。
所以她現在能拖就拖:“反正都那樣了,什麼時候收拾都一樣。”
陶紫也早看出來,丁唐唐就是個懶貨。
可現在她把人家祖傳的“寶畫”給撕壞了,本來就有些理虧,也就沒再跟她計較。
看得出來,丁唐唐以前當大師斂了不少錢財,昨天晚上來陶紫這兒時,開的可是頂配的新款邁巴赫。
這還不算,她還讓兩個徒弟開了一台麵包車,像搬家似的搬來了大大小小十幾箱子,裏麵各種名牌衣服高級化妝品不一而足。
所以現在她華麗變身,不僅穿著打扮極盡靚麗明豔,還開著上百萬的豪車一台,跟陶紫的氣勢都不相上下了。
隻是陶紫對丁唐唐那台黑色邁巴赫很不感冒,不僅顏色難看,上麵還貼滿了陰陽八卦之類的圖案,車裏麵還掛著黃色紙條寫成的符咒,瞅著特別瘮得慌,一點都不像女孩子開的車。
“要我說,一會兒你也把這車好好收拾收拾吧。”
陶紫瞅著那台車就別扭:“你說你,把這麼一台像從殯儀館開出來的車,放我的車庫裏,那得多膈應人呐?”
“嘿,你說什麼呢?誰的車是從殯儀館開出來的?”
丁唐唐剛要打開車門,聽她這話,立刻被氣得腦門子上直冒火星:“不會說話就別說好嗎?我這車可是我親自開過光的,是我的寶貝座駕,你哪隻眼睛看出來它跟殯儀館有關係了?”
陶紫也不示弱:“反正我看它就不順眼,你要是能把它上麵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收拾幹淨了,我還能讓你免強把它放在我這兒。要是它還這個熊樣,那你和它晚上就不用回來了!”
丁唐唐也沒轍,誰讓這地盤是人家的呢,隻好客隨主便,來到小區外的洗車行,把她那台車給洗得幹幹淨淨了。
那家洗車行的老板三十多歲,剃著光頭,穿得流裏流氣的,一副社會範兒,坐在門口嗑著瓜子,吊著一對三角眼,一直關注著這兩位明眸皓齒,綽約媚麗的美女。
“這位美女,你這台賓利也該洗洗了,看這車上麵的灰也不少。”
老板沒話找話的對陶紫說:“要不這樣吧,我給你算八折,好不好?”
陶紫那台豪車在雲海山莊裏,停了快有兩個多月,從打去東陽以後,就一直沒清洗過。現在看來,是有點灰頭土28ddf2a1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