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信的人當然心誠了,都很少想到那麼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師,會用這種手段來蒙蔽他們。
再加上大師的確算得毫無遺漏,他們也就更加深信不疑了。
而偏偏越是心虛的人越是迷信,像某些大佬,做下了有愧於心的事,所以才不惜重金求神問道,以求開解災厄。
像那位徐經理,心底就有許多不可示人的糗事,生怕厄運臨頭,因而也一直是大師的信徒。
而丁唐唐當大師時,對這類信徒從不以真麵目示人,所以徐經理不識廬山真麵目也是在情理之中。
剛剛丁唐唐說的那句話,肯定也是點在了徐經理的死穴,因而才讓他戰戰兢兢,當場就範。
這些因果,陶紫拿腳趾頭都能猜到是怎麼回事,但她對丁唐唐的這種做法卻不以為然。
陶紫一直深信梁逸教導她的那句話,不管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千萬不能做。
像丁唐唐之前的所作所為,就已經違反了法律,至少算是敲詐勒索吧。
陶紫早就警告過她,不許再用這些套路胡作非為。
丁唐唐還算聽話,乖乖的把電腦上的軟件程序給銷毀了。
所以現在,那些隱形安裝的軟件都成了無用的垃圾,漸漸都會被那些清除垃圾的軟件自動清理幹淨,將來也不會讓人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陶紫為此感到欣慰,至少作為她的一個新姐妹,丁唐唐總算離開了刀尖上起舞的生活,回歸成了正常的普通人。
可現在,丁唐唐又拿以往的那些“法術”去要挾別人,哪怕是讓陶紫得到了點好處,陶紫也覺得這麼做不可取。
“剛才這件事就算了,”陶紫又對丁唐唐放出狠話:“但你以後要是再扯這個,那我們倆就徹底斷交!”
“別介,我這不是為你好嗎?”丁唐唐笑嘻嘻的給陶紫打開車門,那動作表情像極了俯首帖耳的小秘書。
“用不著。”陶紫瞪了她一眼:“到時候我陪著你一塊兒背黑鍋,你也說為了我好?”
“不會的,我就是偶爾弄那麼一回嗎……”
“偶爾?誰知道哪次偶爾你被人家抓住了尾巴?讓你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丁唐唐聽陶紫這麼說,倒也挺感動的,歸根結底人家也是為了她好。
這事要是換了別人,早拿她這個大師當招牌了,再借力使力,招搖撞騙,肯定會財源滾滾。
而陶紫從沒把她這個大師當回事,也不讓她把大師這個身份當回事,告誡她們倆都是凡夫俗子,簡簡單單的正常人。
丁唐唐也覺得這樣挺好的,至少不用那麼玄天二地的活著,讓現實變得很真實。
“好吧,我聽你的,僅此一回,下不為例。”丁唐唐肅立在門前,對坐進車裏的陶紫笑著說。
陶紫看著她這麼笑,也覺得自己最近太欺負人了,好好的一位大師,被她給訓練成了一隻貼心小貓咪,的確是有點過份。
她也不再繃著臉,笑了問:“一會兒我回我爸那兒,要不你陪我一塊兒去?”
“好啊。”丁唐唐早就忘了家的味道了,聽說去陶紫的老爸家,立刻又變得興奮起來,“要不這樣,時間還早,我去到超市給叔叔阿姨選幾樣禮物吧?第一次見麵也不好空著兩隻手。”
陶紫聽丁唐唐這麼說,也覺得空手回去不太好,再一看時間,才晚上七點半,就說:“那好吧,咱倆先去超市逛逛。不過用不著你來消費,去我爸家,又不是去你爸家。”
“那當然好了,我就知道陶總不摳門兒。”
……
姐妹二人來到附近的隆達大超市,轉了快半個小時,買了一大堆的禮品,讓司機給搬上了車。
陶紫剛上車的時候又接到了老爸的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來。陶紫說馬上回,讓他別著急。
陶紫放下手機,想了想又下了車,讓司機先把她的那輛賓利先開回去,直接坐上了丁唐唐的車子,弄得丁唐唐莫名其妙:“你幹嘛?你不是不喜歡跟我坐一台車嗎?”
丁唐唐說得沒錯,陶紫對丁唐唐身上那種怪裏怪氣的香水味很過敏,平時即便是同路上下班,兩人也從不坐一台車。
陶紫揉揉鼻子,歎息一聲說:“我爸,還有我繼母都愛慕虛榮。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現在的情況。”
她想了想又說:“要不這樣,從現在開始,我是你的秘書,你是我的老板,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