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唐唐也挺好奇的,盡管她一直有這個《四柱算經》,卻從來都沒算明白過,聽陶紫這麼一說,也想讓她試一試。
“好啊,那你就給我算算吧。”
丁唐唐說了自己的生辰八字,陶紫就用算經的格式,從頭到尾給她算了一遍。
丁唐唐見陶紫每算一個數字時,好像根本就不用過大腦,隨手就能寫出結果來。手中那隻筆刷刷刷的,沒一會兒就寫出來一大排數字,才過了不到兩分鍾,陶紫就把筆拍在了床頭櫃上:“算完了!”
“這就算完了?”
丁唐唐拿起那張A4紙,看著陶紫寫下的那排數字,嘴裏默念著,又點了點頭說:“好像是算出來了。”
陶紫笑了:“還好像,本來就是算出來了!”
“好吧,是算出來了。”丁唐唐仔細的把那張紙疊好,揣進了衣服兜裏。
見丁唐唐對那張紙那麼珍視,陶紫又問:“就算我算出來了有什麼用?不就是一排數字嗎?它們真能幫你消災解厄?”
“應該能吧。”丁唐唐也不敢確認:“全當是個乞福消災的符咒,反正帶在身上又不占什麼地方。”
她又對陶紫認真的說:“不過我可告訴你,這東西你給我算算就行了,千萬不能隨便給別人瞎算。時候你的福氣全都給別人了,自己可就淨剩倒黴事了。”
陶紫看丁唐唐說得像模像樣的,忍不住直笑,其實她心裏壓根就不信,嘴上卻說:“好了,我知道了。”
她見時間不早了,今天還得去公司跟朱大山解除合同,就忙火火的下床:“不行,我得去洗臉了,今天還得上班。”
可剛走到門口,陶紫又想起來一件事,回頭問丁唐唐:“昨天讓你接呂蓉老媽,你接到了嗎?”
丁唐唐沒好氣的道:“你還說呢,我後半夜一點才回到宜城,把那位張阿姨安頓好,已經是後半夜兩點的事了。你可把我給坑苦了!”
陶紫笑了:“誰坑你了?你這不是在贖罪嗎!再說了,我不還給你發紅包了嗎?”
……
盡管昨天夜裏睡得少,丁唐唐的精神頭兒還不錯,她跟陶紫吃完早餐以後,非要跟陶紫一塊去公司。
陶紫本來不想帶她去,因為她原先的身份是大師,她帶她去,明顯有拉大旗當虎皮的意思。
可聰明如丁唐唐,早就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非要跟陶紫一塊去不可,還一直追問陶紫,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她。
兩個人坐進丁唐唐的邁巴赫裏,因為丁唐唐的左手,在早晨光榮負傷,現在由陶總給這個秘書開車。
陶紫知道這件事她想瞞也瞞不了多久,倒不如向丁唐唐坦白了。
聽了陶紫的講述,丁唐唐差點沒把肺子氣炸:“那個周欣然怎麼這樣啊?做小人也沒有這麼做的吧?自己不幹淨就算了,還往人家頭上扣屎盆子,這也太不像話了!”
她又氣急敗壞的問陶紫:“我說陶紫小姐,你不會就這麼算了吧?”
陶紫直視著車窗外,淡淡的笑了:“你也別跟我擺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兒,要不是你胡說八道,姓朱的能這麼舉一反三嗎?”
“你怎麼還怪上我了?我對你可是忠心耿耿的呀!”
丁唐唐委屈吧啦的道:“再說了,我又不是真的神機妙算,誰又知道以後的事呀。你怪得著我嗎?”
丁唐唐提到這個,陶紫又想起來她之前跟她說的話,側著頭問:“昨天你好像跟我說,你讓我看那個文件,能幫你解什麼東西來著,這到底怎麼回事呀?”
“等你看見文件的末尾,提到一份解厄咒,你看看那個你就知道了。”
“我知道什麼了我知道?你別跟我賣關子好嗎?到底怎麼回事兒,你趕緊跟我說!”
“是這麼回事,因為時常接觸這類東西的人,往往結果都不會太好。所以到最後都得找一個不信這類東西的人,幫我們解厄。
“這就像心理醫生,能治別人的心病,卻治不了自己的,往往心理醫生出現心理疾病的概率比正常人還要高。”
陶紫點了點頭:“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讓我給你治病。”
丁唐唐豎著大拇指說:“沒錯,陶總一猜就透,真是聰明絕頂啊。”
陶紫被她逗笑了:“你才絕頂了呢!我用得著你誇我了?!”
……
沒想到,在公司裏和朱大山一同出現的還有周欣然和朱源。
看得出來,這回周欣然肯定是得手了,不然朱源看著陶紫的時候,也不至於臉色發紅,不敢直視。
陶紫心裏暗自嘟囔:我就知道這種人不該托付終生,當初在宜城的時候,是怎麼對我的?反過來到東陽,又成了呂蓉的男朋友了。他的變化這麼快,誰又能跟得上他的步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