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梁逸又想像昨天晚上那樣,隻等她進去,就擁她入懷,然後和她一直摸黑戰鬥?
站在那個別墅緊閉的鐵門前,陶紫站定身形,深深地喘了一口氣。
直到讓狂跳的心髒稍稍消停一些,她這才羞答答的抬起手,按響了門鈴。
走出來的又是那個賊眉鼠眼的保姆姐姐,對方慵懶的看著陶紫,表情裏充滿了不屑,撇了撇嘴問:“你怎麼又來啦?”
隔著鐵門,一見到這位姐姐,陶紫的好心情頓時被減掉了三分之一。
林海山莊這個別墅不比東陽的玫瑰城堡,占地麵積和奢華程度都是小巫見大巫,甚至於這裏保姆的素質都相差太遠。
估計麵前這位,根本就沒有受過什麼專業培訓,可能就是那種剛剛從農村裏出來的打工妹,不懂規矩也就算了,反倒連自己的身份都忘了,沒大沒小的把自己當成了這裏的主人,竟然對陶紫耍起大牌來了。
陶紫從來沒想過要跟誰裝,哪怕是在玫瑰城堡或是朱大山的公司裏,她都從來沒怎麼和誰指頤氣使過。
這也許是性格使然,她習慣和人平等相處,哪怕是身份地位有了變化,也不想壓人一頭。因為她覺得這麼做很可笑,反倒暴露出自己的淺薄。
就像麵前這位姐姐,在陶紫看來,就是一個非常可笑的存在。
若是換了別人,單憑她昨天和現在這個說話態度,她就應該馬上卷鋪蓋走人了。
幸虧遇到的是陶紫,她可沒興趣跟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物計較,隻是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又紅著臉問:“他呢?”
保姆姐姐沒好氣地說:“他沒在家,出去了。”
“他出去了?”陶紫聽了這話很意外。
不應該呀,剛才還看見他發來的微信呢,怎麼一轉身的功夫,他就離家出走了?
陶紫抻著脖子探著頭,向那位保姆姐姐身後看去,可那個別墅裏黑洞洞的,根本看不出什麼端倪。
保姆姐姐也黑著臉,試圖伸手擋住她的視線:“你看什麼看?我說沒在家就沒在家!
“我勸你還是趕緊走吧,姑娘家家臉皮賊厚,賣一次不過癮,還要賣第二回呀?”
我去,陶紫性格再好,也差點被這句話給氣瘋魔了:“嗨,你說誰呢?”
“我當然說的就是你了,一臉的風,騷相,一看就不像正經女人!好好的姑娘不當,非要做雞!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這燒樣,還想黏上咱們老板?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這位保姆姐姐的口才相當的好,說出的話也非常的髒,可能是總在村裏罵大街,難聽的話一句接著一句,像機關槍似的,不帶一點卡茬兒的。
那位姐得啵得啵罵個沒完,把陶紫罵得腦袋一陣發暈,身子直打晃,差點沒當場昏過去。
當然陶紫知道,跟這種潑婦,沒有道理可講。如果跟她對罵,她隻會降低自己的身份,讓她和她劃上等號。
算了吧,全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陶紫強忍著怒火,恨恨的轉回身,又向來路走去。
那個滿嘴髒話的保姆姐姐見陶紫轉身走了,這才算偃旗息鼓,最後還不忘總結一句:“燒貨,賤種,這一輩子就靠賣肉活著的東西!”
……
“唉,你怎麼又回來了?”
丁唐唐劉紅娜他們正好在別墅外送呂蓉和呂媽媽,此時母女倆已經坐進了汽車,正準備要啟程,看見陶紫垂頭喪氣的走了回來,呂蓉不禁又推開車門問:“你不是找梁總去了嗎?怎麼,他沒在家啊?”
“嗯。”
陶紫麵色灰暗的點了點頭,讓呂蓉和丁唐唐他們看著有些奇怪。
“怎麼了?他欺負你了?”
丁唐唐對那個梁逸不熟,隻覺得那個人帥是真夠帥的,就是氣場太大,一般女人受不了。
因而丁唐唐馬上認定,陶紫是受那個帥哥欺負了,她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攥緊雙拳,咬牙切齒的道:“他竟然敢欺負我們陶總,膽子也太肥了吧?走,咱們姐妹一塊兒去收拾他!讓他長長記性!”
“行了,你瞎搗什麼亂呐?誰說他欺負我了?”
陶紫不想說那個村婦保姆的事,想想都覺得掉價,讓那種女人臭罵一通,罵的昏天暗地,甚至連嘴都不會還了。
這要是說出來,豈不是讓姐妹們笑死呀?
“他沒在別墅裏,出去辦事兒了。”陶紫勉強笑了笑,又對開著車門的呂蓉說:“走吧阿蓉,你不用管我,我真沒事。”
“真沒事?”呂蓉看著陶紫的臉色,還是有點不放心。
陶紫幫她關上了車門,擺手說:“沒事的,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