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是閻風行吩咐你做的！”
紀輕嫵忽然想死一個泄氣的皮球一樣，聲音裏麵透露著疲憊。
沈樂顏知道，紀輕嫵現在是遭受著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
她的腳傷現在如何，這環境之下，也根本都看不到。
“你們夫妻自己感情不好，怪得了別人嗎？真是笑話，天大的笑話。反而是我，我才是那個最慘的人，得到什麼了？你都說了，我就拿到了那麼一點兒錢。千億豪門啊，我得到的，反而是最少的，這樣公平嗎？公平嗎？”
莫清歡得到的最少，付出的代價卻是最大。
這一生，她這短暫的一生之中，除了和鳳楚歌在一起的日子，幾乎就沒有享受過任何風光。可是紀輕嫵和沈樂顏呢，她們兩個人，幾乎享盡了一切的榮華富貴，風光無限。
為什麼，偏偏就隻有她？
“公平？這個世界上，有公平這種事情嗎？我的世界原本就是我的世界，你非要插一腳進來，你妄圖打破屬於我的平衡，你得到應該有的報應，難道不也是應該的嗎？人啊，做什麼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如今，你付出的，都隻是代價而已。從你選擇和閻風行狼狽為奸的時候，甚至弄得我的兒子不能上位的時候，你就該知道，你會有報應的。”
紀輕嫵的話才剛說完，沈樂顏也冷笑起來：“莫清歡，難道你就真的沒覺得，你自己是做錯了事情的人嗎？難道你忘了，你派人想要殺紀女士的時候，你殺人奪命不成，你還殺了一個司機嗎？”
沈樂顏沒有忘記，什麼都幫莫清歡記得清清楚楚的。當初那司機是怎麼死掉的？死的那麼慘烈，又是因為什麼呢？
“是，我殺了人，我還不隻是殺了那麼一個。我告訴你吧，這六年裏麵，我聽從閻風行的吩咐，至少都殺了十個人。另外，今天，哦，不，已經過了零點，已經該說是昨天了。我還殺了兩個人，告訴你吧，還是我親自開槍的。你知道，死的人是誰嗎？”
莫清歡已經瘋狂了，事情做到這一步，她早就知道自己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可是，她也不打算走回頭路。
她要的，也不是回頭路，是要出一口心中的惡氣。當然了，如果老天爺給她一條活路的話，她也是不會拒絕要這一條活路的。
沈樂顏聽到莫清歡這麼問，頓時覺得，莫清歡親手殺掉的那兩個人，定然是和自己有關係的。否則，莫清歡也不會這麼問了。
“你又殺了誰？”
“誰？你猜猜啊，你盡可以大膽的猜測一下的。”
莫清歡情緒激動，仿佛嗑藥了一般，興奮不已。就在這兒這麼一會兒的時間裏麵，她已經數次展現出來她瘋狂的一麵了。
眼睛凸著，笑的猙獰無比。
湊到沈樂顏的耳邊，故意放輕了聲音，可是，聽起來還是那麼的刺耳，那麼的讓人覺得討厭不已。
“莫清歡，你殺了誰？”
沈樂顏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突然的提高了聲音。
莫清歡猙獰的笑開，瘋狂的笑著。
“哈哈哈……哈哈哈……我殺了你的人，你知道嗎？就是跟在你身邊的那兩隻狗啊，我已經給殺掉了，你知道嗎，我像是殺一隻狗一樣殺掉了他們。礙手礙腳，實在是太討厭了，也是時間不允許，否則，我一定會做的更漂亮的。用槍殺人，實在是太殘酷了。一點兒藝術感都沒有，一點兒美感都發沒有。我最討厭用槍支殺人了，我喜歡用刀，喜歡在他們的身上，畫出美麗的突然，然後，在用刀去雕刻出來。你是沒見過，那才是藝術呢。”
沈樂顏聽得差點兒吐了出來。
跟在她身邊的兩個人，如無意外，那就是方晴和玉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