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丫頭真的狠奇怪,和跳舞無關的問題,幾乎連恩啊這樣的單音節也懶得回,但隻要音樂響起,整個人就有了神采。平時連走路都顯得處處小心的丫頭,跳起舞來卻毫不羞澀,很放得開。
之後我每周會去三次琪琪家,幾乎每次都能看到琪琪的哥哥,琪琪在看到他的時候,就如同聽到音樂一樣活躍。一開始我以為是和我不熟悉的關係,後來發現她對管家也一樣。看來隻有音樂和她哥哥能改變她。
琪琪的哥哥叫龍憂。和他的名字一樣,我幾乎看不到他有笑容,總是皺著眉,在額頭刻一個深深的川字。他一定抽很多煙,離他近些就能聞到淡淡的煙草氣息,我本是不喜歡香煙的,卻偷偷迷戀上了他身上古龍香水混合著煙草的味道。當然,我自己都不知道,這種喜歡意味什麼。
我總也看不到琪琪的父母,便多了嘴問琪琪。沒想到小丫頭愣愣的看著我,眼淚在好看的大眼睛裏打轉,眼瞳也成了深咖色,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惹人憐惜。見她這副樣子,我也不敢再問了。
後來還是管家告訴了我,小丫頭的父母都出車禍死了,現在隻有一個爺爺和她的大哥龍傲住在一起,而這個房子裏就隻有他的二哥,也就是龍憂還有她。龍憂比我大兩歲,開學之後就會去美國讀書。不知為什麼,在聽到老管家說的話後,我竟然有了絲絲的不舍,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訴我要抓住機會。可是是什麼機會呢?
那個沉默的人,哎,為什麼就是想要看到他呢。大半個月以來,他和我說的話屈指可數,總看到他和琪琪或者管家有說有笑的,在看到我之後又換上一副冰川一樣的臉。真是的,這個家的人都習慣冷淡對人嗎?弄得我總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遭人嫌棄。偏偏這種感覺越是強烈,我越想讓龍憂和我說話,或多看我一眼。
他來舞蹈室的時候,我就特別賣力的跳。隻要他在家,我就想各種理由多留一會,再找各種理由在他麵前晃過。可惜他從不肯和我多說話。
有好幾次我從龍家離開回到自己家,一個人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看著看著,他的臉就印了出來。在這麼想了他三天後,我意識到這樣下去肯定會出問題的。犯花癡可不算什麼好習慣。
既然知道不該想他,那就不想吧,既然知道不該和他接觸,那我也不和他說話。本來龍憂就是少言寡語的人,看起來也不喜歡接觸外人。結果就是,雖然我天天呆在龍家,雖然龍憂經常過來看琪琪跳舞,雖然老管家總是留我吃晚飯……但我和他在整整半個月的時間沒有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