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暗藏陰謀 索取信任(1 / 2)

那一次談話過後,公主就派了四五個婢女來南苑幫著吟兒照顧我。美其名曰賞賜奴婢給我,其實不過是軟禁監視罷了。吟兒幾次提醒我,我無所謂的態度讓她很不滿。

如今急也沒用。看來公主要先去皇上那確認我說的話是否是真實的,然後就是她決定是否用我的重要時候,如今我如若表現的煩躁不安,她定不會看重我。隻有冷靜、等。

在等待的十多天中,我偶爾也會想為什麼一瞬間我就變了,仿佛計謀與智慧本就在我的腦海中,隻一個契機就像找到出口的江水。洶湧而出。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頓悟吧,人到了絕境,悲傷就像巨石砸開了堤壩,不曾發現的“洪水”便泄了出來。

這十幾日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我過得實在無聊,就叫吟兒去問公主要了些書來看。在子夫的教導下我已經能勉強看懂。每每想到子夫心裏就很不安,我破壞了她所祈望的、渴求的夢。每到這時我就隻能安慰自己,一切都是巧合,我如今也不是要搶她的陛下,隻是為了保全自己與吟兒所用的無奈的下下策。

許是我的表現讓公主滿意,又許是她先耐不住性子。半個月後她嬌小的腳踩著華麗貴美的繡花鞋又一次踏入了我所住的院子。

依然匍匐於地,依然不抬頭看她一眼。我知道我眼裏有藏不住的恨意不能被她發現。公主並沒有讓我起身,而是屏退了左右就直接坐到了房間內靠窗的桌子前,那上麵放了一把古琴和一些閑來無聊看的竹簡。

我聽到她翻動竹簡的聲音,過了很久,我覺得膝蓋已經完全麻木的時候,她才叫我起來。這時的我已經無法正常站起來,隻能勉強靠撐著自己的膝蓋站直身體,卻感到一陣刺痛,跪得太久讓我的腿腳已經完全麻木。

“過來。”公主是知道我此時連站著都已經困難,更別說行走了,她卻還是叫我到她身邊。我想她是故意在考驗我的耐心,亦或是對我有所不滿而故意刁難,因為在此之後她又讓我站在她身邊解說竹簡上的典故。

一整個下午。她讓我解說了一整個下午。直到窗外的陽光斜射到桌前,已不能再清晰的看見竹簡上所記載的字時,她才翩然離去。

第二日的午後,我和吟兒剛用膳,公主就已來到。來不及顧及滿桌的美食,我就坐到了昨日公主所坐的地方,為她彈奏起來到古代後學習的曲目。雖然之前沒有學習過古琴,但在現代時我有學過古箏,所以學習起來也並不太困難。加上對現代音樂的學習與領悟,讓我彈奏出的音色較之其他人更加富有感情。

今日雖是坐著,卻比前一日更加痛苦。沒有吃東西而導致胃痛也就罷了,更因為雙手十指在堅硬的琴弦上磨蹭,一日下來已滲出絲絲鮮血染在琴弦之上。所謂十指連心,如此之痛我卻隻能隱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