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放大的俊臉,身子忍不住向後退著。
她驚慌無措的樣子像是一隻被獵人盯上的小鹿,無辜卻又倔強,卻又勾起人狩獵者的本能。
陸晉淵欺近她,“怎麼?不願意?”
溫寧不知應該作何反應,嘴唇顫抖著,僵持時,門外傳來了下人的聲音,“少爺,老爺讓您過去一趟。”
陸晉淵的興致被打斷,頗感無趣地理了理領帶,“既然這樣,我給你一天的考慮時間,晚上,我要看到你的答案。”
說完,轉身離開。
門被甩上,冰冷的聲響讓溫寧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身體,她想著剛剛男人的話。
如果今晚她不能讓他滿意,她便要被送回監獄?
溫寧咬緊了下唇。
用身體去進行一場豪賭,她做不到。
從一開始到現在,她都很自愛,媽媽說過,女孩子要珍惜自己,所以,即便是在監獄,她被人暗示如果出賣身體就能活得舒服一些也從未妥協過,甚至因此被欺淩得更慘。
她必須想辦法,盡快擺脫這種困境。
思慮了片刻,溫寧冷靜下來,換了一身衣服,去老爺子的書房找人。
陸晉淵已經不在這裏,溫寧鬆下一口氣,走進去,說了自己的要求。
“你要回家?”
溫寧點點頭,“放心,我不會說出我和陸少爺結婚的事情,隻是幾年沒見過家人了,想回去一趟。”
老爺子沉吟片刻,同意了。
今早,他冤枉了溫寧,就當做是補償她好了。
……
溫寧坐在陸家專屬的豪車上,麵無表情地看著窗外掠過的風景。
沒多久,車子便停在了溫家大宅的門口。
溫寧抬頭看了一眼這曾經無比熟悉,如今卻也陌生的地方,眼神中是一片漠然。
她終究還是回來了。
下了車,溫寧按響了門鈴。
“一大清早的幹什麼,吵吵鬧鬧的……”張雅琳敷著麵膜從樓上走下來開門,本來漫不經心的表情,在看到溫寧的那一刻停滯住,失了平日的優雅,略顯滑稽。
“溫寧,你怎麼出來了?”
溫寧被判了十年,現在明明距離她出獄遠著呢,怎麼現在就出來了?
張雅琳看著她,表情很是精彩,驚訝,惶恐,還有些心虛。
“我出來了,你不高興?”溫寧冷冷地看著她,她是怎麼進的監獄,沒有人比麵前這個女人更清楚,可她卻能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可能就是這種處處都能裝可憐的模樣,讓她那個名義上的父親拋棄妻女,連良心都忘了。
“我有什麼不高興的,不過,誰知道你是不是越獄跑出來,或者,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可別想再連累溫家,家裏出了你這麼個罪犯已經夠晦氣的了。”
“連累溫家?”溫寧握緊了手指,當年,溫家為了保全自身硬生生犧牲了她,讓她的人生留下了無法抹去的汙點。
如今,卻依舊用這幾個字來壓她。
隻是,溫寧沒有將心底的憤怒發泄出口,三年的牢獄時光,讓她學會了隱忍。
今天她來,另有目的。
張雅琳看著溫寧不說話的樣子,以為她是怕了,得意洋洋道,“知道了,還不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