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南城街道上人聲鼎沸,小攤販們都已經上街了,賣力吆喝著。
梨花坊,容玨失魂落魄地呆坐著。
齊硯走進來,不明所以,前兩天看容玨還好好的,活蹦亂跳,能和他爹幹架。
今早也不知怎麼了,一副喪事臉,喚了他幾聲也不應,跟丟了魂一樣。
齊硯沒轍,用力拍了一下容玨的肩膀,大聲喊著:“容玨!”
容玨被驚嚇到了,甩開齊硯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幹嘛那麼大聲!嚇死我了。”
齊硯好笑幾聲,“我不這麼大聲,你能回過神來?怎麼了你?一大早跟丟魂一樣,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昨晚幹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現在還回味著?”
齊硯順勢坐在容玨旁邊的凳子上,攬著容玨的肩膀。
“我能幹什麼?”容玨大聲反問一句,胡亂說些什麼呢!敗壞我名聲!
遇見齊硯,真的是孽緣!要不是小時候太調皮叛逆,遇見了一個同樣離經叛道的齊硯,容玨心想他如今應該也是入朝為官了,有名有才了。
“容玨,聽說你讓小布去買了兩幅畫像,還是女子的。”
齊硯掃視了一眼周圍,發現沒人,靠近容玨,小聲說著。“跟我說說,哪家的姑娘?”
提起畫像的事情,容玨就頭疼,你說,我當時怎麼就腦子一抽跳湖了?
我如果不跳,是不是就會被她相中?不對,應該是兩情相悅,合規和矩。
見容玨不說,齊硯推了他肩膀,“兄弟,不夠意思啊!這事你不告訴我,我跟你沒完啊!”
容玨扶額,頭大,無奈道:“我對一個人一見鍾情了。”
齊硯一臉不可置信,睜大了眼睛,側頭看著容玨,他剛才說什麼?對一個姑娘一見鍾情了?
“哪家姑娘?”
“靜姝。”容玨緩緩說出名字。
齊硯懵了,靜姝?哪個靜姝?是我想的那個靜姝嗎?頓時覺得腦子不夠用了。
“她姓氏為靜?”終究是不敢相信是南鄢的靜姝公主,心裏還是覺得應該是別家女子。
不過,南城裏有姓靜的嗎?在腦子裏搜索一番,查無此人。
容玨聽到他的問題,無奈說道:“不是,司寇靜姝。”
齊硯這會聽到司寇靜姝四個字,不僅眼睛睜大了,嘴巴也張大了,連呼吸都忘了。司寇靜姝?兄弟,你是認真的嗎?
你怎麼會對靜姝公主一見鍾情?而且,你前日去昭華宮,你還跳湖寧死不娶南鄢公主,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在南城大名響當當了。
現在,你跟我說,你對人家靜姝公主一見鍾情?
“你怎麼就對靜姝公主一見鍾情了?你那天不是跳湖了?你怎麼見到靜姝公主的?”
連環三問,齊硯隻覺得這事難以置信。
容玨回答他,“我那天確實是不想去,半路跳湖了,不過,我被人救起的時候,醒來第一眼看到一個女子。”
“昨日,我在梨花坊也看到她了,查到她是宮裏的人,所以讓小布去找了畫像,然後才發現,她就是靜姝公主。”
說完,歎了一口氣,心裏的複雜心情誰懂?
齊硯聽完,不知說些什麼好,難怪人們總說造化弄人!
“那你不是白折騰了嗎?”齊硯感歎一句,好好的,跳什麼湖?跳完了,結果後悔了!
容玨也覺得自己是白折騰了,真想扇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