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了?”

程一涵躺在床上,睜開眼後,他一眼就看到了袁純,她坐在床邊,手裏夾著香煙。

在聽到程一涵說話,她立刻把煙給掐了,把程一涵給扶起來。

“純純,你怎麼學會抽煙了?”

“無聊的時候才會抽。”袁純頓了頓,她朝程一涵笑了笑,隨即詢問:“你沒什麼事吧?”

“我怎麼回家了?我應該是在電影院的啊。”

程一涵壓根就不記得昨天發生的事情了,他隱約記得有個人把他打了,後腦勺十分疼,最後昏迷過去。

“你躺在電影院的地上,昏迷不醒,我和小莉一起把你帶回來的。”

袁純眸子裏閃著擔心,她望向程一涵,思索一番後,遲疑地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電影院裏昏迷?”

程一涵沉默了一下,他實在是匪夷所思,不過他猛然想起,會不會是殺人犯?那他當時是看到什麼不得了的場景嗎?

但是,他不記得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場景啊。

“說來你也覺得後怕,我應該是被人給打了。”

“打了?那有沒有看清那人的臉?”

“沒有。”

程一涵低垂著腦袋,緩緩的搖頭,而在他麵前的袁純,出現了如釋負重的神色。

不過下一秒,程一涵左右看了一眼,最後他握住袁純冰涼的手,“對了,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勳章?”

“勳章?”

袁純有一瞬間呆滯,果然他還是記得。

該怎麼辦,如果他細想的話,那就肯定能查到父親身上。

不行,她眸子沉了沉,反握住他的手,緩緩的說道:“一定是你看錯了,我找到你的時候,你身邊沒有任何人,也沒有東西。”

程一涵突兀地搖頭,他抬眼望著袁純,十分篤定的說道:“不,不可能,那個勳章我爸也有,我還是能看出來是什麼的。”

袁純眸子微眯,她餘光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口,隨即背過手,用力把扣子抵了下來。

“你肯定看錯了。”袁純緩緩的說道,“在你昏迷的那條走廊上,我找到了這個。”

說著,便把扣子放在程一涵的手上。

程一涵接過,看了一眼後,他疑惑的望著袁純,用不自信的聲音道:“是這個嗎?”

“當然,你可以去問小莉。”

袁純裝作有些生氣的說完,還環住手,用審視的目光望著他,轉移話題問道:“你昨天和誰在看電影?”

“夏米。”程一涵倒是沒有撒謊,不過袁純頗有些生氣的說道:“你怎麼和她看電影?!”

“不是,我和你說,夏米其實是一個女人。”

這還是弟弟程一漾告訴他的,不過他當時沒信,現在信了。

但是,雖然袁純知道夏米是一個女人,但是為什麼程一涵要用這種迷糊且不可置信的語氣說。

“她,真的是女人?”

袁純沉默著,隨即配合著他問道。

“真的!我現在實在搞不懂她為什麼要女扮男裝來我店裏工作!我昨天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不過我現在知道了。”

程一涵故作神秘的望著袁純,眼裏似乎放著光,而袁純心底一驚,她狐疑的看著程一涵,莫非他看到昨天的事情?還是說他昨天根本沒有昏迷?

“你你知道什麼?”

“其實夏米就是看上我了,所以才接近我,但是在看到我這麼喜歡你,她才沒有得逞,不過一直在暗示我,比如每次都請假,就是要頻繁的和我說上幾句,然而,我根本就對她沒有心思,她才無濟於事!”

袁純看著程一涵侃侃而談,心裏仿佛奔騰了千萬的草泥馬,她露出標準式的假笑,懸著的心緩緩落下。

“你,你要表達什麼?”

袁純挑眉,十分無語又不知道說什麼的表情看著程一涵,看著他一點一點的解剖夏米的心思,她一邊附和一邊暗自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