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裏,一個如鬼魅的影子從二樓窗戶跳下來。

他隻露出一雙嗜血的眼睛,其餘全被遮擋住。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物證科,很順利很從容的來到門口,拿出鑰匙進去,關上門的時候,他特意看了一眼監控。

向榮臉色陰沉,看著監控上的那個囂張的人,他指著上麵的人,對那兩個保安厲聲道。

“他是誰?他是怎麼放進來的?嗯?上次讓你們調監控給我,為什麼沒有看到這段?!”

那兩個保安渾身都在哆嗦,其中一個眼角有痣的保安立刻跪了下來,他連忙磕頭,“我,我也不知道,上次真的沒有這段啊,我我也不知道怎麼今天就有了。”

夏米頓了頓,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個人,又看了一眼正在氣頭上的向榮。

“先別管其他的了,現在主要的就是,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鍾數,如果真的是他,那我們就可以去質問他了。”

“可是他全程蒙著麵,而且事情都過了那麼久了。”

向榮氣極,他憤怒的瞪了那兩個保安,隨即不耐煩的朝他們招了招手:“你們給我先出去。”

“是是是!”

那兩個保安立刻就跑了出去,就怕留下來又會被罵。

夏米倒吸一口氣,她反複的看了那一段監控,要說眼睛,不像,倒像是一個女人的眼睛,但是她先入為主的話,又覺得像鍾數的眼睛。

“你能不能查到那個人是誰?”

“我哪知道,就一雙眼睛,怎麼辨認。”夏米撇撇嘴,她凝眉思索了一下,總覺得那雙眼睛似乎是在哪裏見過,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呢?應該不是鍾數的眼睛,鍾數的眼睛是偏桃花眼那種,比較窄,不會是這麼圓圓的。

向榮晦氣的啐了一口,現在知道凶手,但是缺乏證據,這種感覺真不爽。

這時,林婷過來了,“哎你們怎麼都在這裏,電話號碼查了嗎?”

“電話號碼肯定是空號,現在最重要的是,那個徽章,凶手把徽章拿走了,肯定有問題,這個徽章很有可能是鍾數的或者鍾數的父親,鍾臨霆的。”

林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她低頭看了一眼,“這不是周曉清嗎?”

“周曉清?”

“難道不是?那雙眼睛很像,你不記得了?剛跟她接觸啊。”

夏米瞬間想了起來,她重重的拍手,然後摟著林婷就是一頓親。

“天呐我就說怎麼那麼眼熟,原來是周曉清啊!”

“莫非就是她偷的東西?”

夏米明白了,她立刻站了起來,開始分析,“所以,周曉清沒有和我們說實話,其實鍾數讓她偷徽章,最後查到的根本和他鍾數沒有關係,而周曉清就是一個替罪羊。”

“就這一小段能看出什麼。”林婷斟酌了一下,她反複的看了那一個小片段,還是覺得不能妄下結論,她沉了沉眸,問:“還不知道是不是周曉清,萬一是別人,那就不好下結論了。”

“我們可以試探一下她。”

夏米摸了摸下巴,微眯雙眼,想了一會,她緩緩點頭,看著向榮和林婷。

又是一個星期六,夏米這次帶了向榮一塊去,依舊是佯裝收高利貸的。

不過這次,夏米先給周曉清打了一個電話。

周曉清很快就接通了,並且還記得夏米的聲音,她說她在家等著夏米來。

向榮跟著夏米上樓梯,四樓,說不高也不高,說高也高,反正等他們到的時候,夏米腿有點酸。

“就這間?”

向榮指了指麵前的防盜門,門上的牌子已經消失不見,普洱待業的是那些牛皮癬的廣告貼紙。

夏米緩緩點頭,隨即她輕輕敲了敲門,很快就有人開門,周曉清依舊穿著上次的睡衣,來開門。

“哎怎麼不是上次那個人…”

周曉清環視了一下,發現隻是夏米,並且帶了一個斯文的男人來,她眼裏頓時防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