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嫻悄悄俯耳對女兒抱怨:“還真是一個美若天仙的狐媚子,難怪把你小弟迷得神魂顛倒……”
賀佳音眯著眼睛打量廳中央站著的女子,一襲弧形優美的抹胸讓纖腰盈盈似經不住一握,高綰地黑色發髻與勝似白雪的禮服相得益彰,勾勒出完美的曲線,五官更是精致的像從畫中走出一般。
她的視線又落在蔣白安身上,嘲弄的彎了彎唇角。
再睨向另一邊。
內廳的窗前,倚立著個男人,手指夾著一支煙,顧槿妍進入內廳的一刻,他猛地吸了一口,再將薄唇微微張開,吐出一個虛渺的煙圈,他的神情像是在思慮著什麼,又有股散了焦距的茫然,任誰都看不透他。
賀佳音再聽到母親抱怨時,就真的很想說,若隻是你一個小兒子被迷惑倒是好了。
你根本就不用抱怨,隻需感激不盡。
顧槿妍不想被留在內廳被所有人審視,淡然開口:“南越呢,我怎麼沒有看到他?”
“哦南越啊……”一聽她提南越,徐千嫻忙不迭說:“他早上過來的時候還在發燒,吃了退燒藥後就在樓上休息,你快去看看他,說不定你去了,他就好起來了,訂婚儀式也能早些開始。”
顧槿妍到了爵宮二樓,看到一整排的房間,才恍然忘記問南越在哪一間了。
不想再回到那個令人窒息的內廳,她便像隻無頭蒼蠅一樣在走廊徘徊,胳膊忽然被人一扯,她被帶進了一間昏暗的屋子。
屋內的光線極弱,幸好禁錮她的氣息她並不陌生,她張口正要說話,一張冰冷的唇壓了下來。
下巴上是他冰涼的手指,口腔裏是他的味道,她仰著臉被迫承受他這個不容拒絕的吻。
這個令人窒息的、深入的吻,讓她渾身發顫、讓她無言可循。
纏綿、進退……像是他在安撫她的一種方式,這個男人帶給她的一切……都像一個永遠不見天日的黑洞。
“妍妍,把這麼美的你推到人前,我覺得我要爆炸了……”
顧槿妍忍著鼻間的酸楚,冷不丁嘲弄:“聽說這件禮服是你替我選的?”
“我穿著你挑選的禮服跟別的男人訂婚,這種感覺還真是奇妙……”
身體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溫熱的舌滑入口中,?一陣狂亂攪動,他抵著她的鼻尖說:“你心裏是怨我的對嗎?”
“我怨你又能怎麼樣?你有你的難處。”
“我看到你發的朋友圈了,時光不欠你的,是我賀南齊欠你,往後的日子我慢慢還。”
顧槿妍心底掠過一絲蒼涼,她理了理被他揉的有些淩亂的禮服說:“我們還是出去吧。”
腳步一邁開,被他牽著胳膊又拽了回來,?“再待一會。”
他還需要一些心理建設,來麵對接下來的訂婚儀式,不是她最難熬,他同樣百爪撓心。
賀南齊在黑暗裏點了支煙,顧槿妍隻能看清他模糊的輪廓,她盯著那一絲跳躍的火星問:“你為什麼喜歡抽煙?”
“不是喜歡,隻是它能緩解壓力。”
“那可以給我嚐嚐嗎?”她停頓一下:“我也有需要釋放的壓力。”
男人沒說話,黑暗裏凝視了她幾秒,手指送到嘴邊用力吸納,一把扣住女人柔若無骨的腰,貼著她的嘴將一口煙喂了進去。
咳咳咳。
顧槿妍險些嗆死,男人的大掌落在她後背,輕柔拍動的同時,篤定也是警告,“這滋味不是很好,所以別想嚐試。”
賀南齊掐滅了火星,吻了一下她的唇說:“走吧。”
這次換她拉住了他,“那句烏伯克語是什麼?”
賀南齊愣住。
“等到我訂婚時,就會告訴我,這句話……是賀先生你說的吧?”
賀南齊思潮湧動,這句話是他說的沒錯,可他所說的訂婚……
一聲沉重的歎息落在心間,如煙霧彌漫。
“ти?си?моя?човек,你是我一個人的。”
顧槿妍怔愣,須臾之後,她笑了。
嗬。
心心念念的答案,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裏聽到,還真是不一般的諷刺。
兩人從房間裏出去,正好迎上紀官傑奔跑的腳步,“出什麼事了?”
賀南齊劍眉一蹩。
“賀總,不好了,南越少爺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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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伴們,很抱歉,迷途的沐沐終於回來了~~
最好的愛,是我回來,你們還在,我回來了,你們還在嗎?
說句煽情的話哦,以後咱們都不離不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