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誰知道呢?
每當我以為我接近真相的時候,我發現我隻是陷入了一個更加撲朔迷離的迷題。
這兩天李遇的“暗箱選舉”在整個年級傳的紛紛揚揚,恐怕除了他自己,已經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
可是,當他在走廊上行走,總是有三兩成群的人對他指指點點,捂嘴偷笑;當他在食堂裏排隊,總有麵生的臉龐跟他問候,“副主席好”。他怎麼可能一點兒也察覺不到?
李遇好像無所顧忌,好像別人的眼光對他來說都是浮雲。他還是熱衷於討好小應,甚至發展到討好所有任課老師。
用部分課代表的話來說,李遇想“篡位”。
可另一方麵,漸漸的,人群好像快要忘記他了,他們慢慢厭煩了對他的侮辱,大概是因為李遇無動於衷的反應給予不了他們更多的快樂。就像校園暴力的施暴者最喜歡的是看受害者恐懼的神情與自不量力的反抗;就像角鬥場的觀眾最願意為殘忍血腥的人獸大戰買單。
沒有反饋,多沒樂趣。
期末考試的最後一天上午結束了生物考試與外教測試。身在學校,同學們的心早已飛向家裏三百平方米的大床,飛向爸爸媽媽親手做的滿漢全席,飛向過年三姑六婆包的大紅包,飛向新的一年新的期待。
趁成績還沒有下來,大家暫時忘卻了麵目可憎的寒假作業,也忘卻了985、211的高遠目標,隻願縱享此刻無憂無慮。
“今天中午應該不會有人去教室了吧?”癱倒在床上的顧矜回想起之前幾天沒日沒夜的期末複習,長舒一口氣。
許迦本想認同,突然想到什麼:“那不好說,你想想,畢竟教室的電腦可以上網啊。”
腦子裏率先跳出來的是吳軼他們,許迦搖搖頭,這些男生真的是沉迷教室電腦。
“唔,我的手機也可以啊,你回來之前我還在跟莊燁聊天呢!”顧矜調皮地眨了下眼睛。
許迦下意識轉頭看向門口,好在寢室門牢牢關著。
魏寧顯然注意到了許迦的舉動,小聲說:“小心點,顧矜,雖然你平時幾乎從不拿出來,但你也不能那麼明目張膽吧?”
“主要怕隔牆有耳,”許迦補充道:“防小人總歸沒毛病。”
“嗯嗯,話說莊燁剛剛聊了一會就不回我了,”顧矜最後再看了一眼,還是選擇了把手機關機放回儲物箱的底層。
“可能沒看到你消息之前就關機了,”魏寧分析道:“又或者是有什麼別的寢室的人來了,不方便拿出來。”
“感情你這是擱我們倆單身狗這秀恩愛啊,”許迦笑侃道:“行了行了,知道你們感情好,知己,無話不談。”
“秀個球的恩愛啊!”顧矜作勢要打許迦:“我們純潔的友誼,沒有任何過分的舉動……額,意外不算!”
“喔~”許迦一邊躲一邊笑,狡猾的像隻狐狸:“這麼說,有過分的舉動了?什麼意外說來聽聽唄。”
“對啊對啊,我也想知道,”魏寧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顧矜一開始還堅決否認。
許迦多少算懂顧矜了,一語中的:“國慶?旅遊的時候?”
顧矜的表情有一絲鬆動,怕是兜不住了。
“寶貝,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顧矜有點氣惱地瞪了許迦一眼,沒好氣道::“成成成,我說還不行嗎?”
顧矜坐到床上,兩人一左一右夾著她坐下。
“就是我倆單獨去北京玩了好幾天,這個你們知道的,然後我沒跟你們說我們住一間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