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像是躺在床上了,看到醫生,看到頭頂的燈。
醫生:打電話讓你家屬過來,你剛剛都痛的暈過去了,我們準備給你打麻藥要手術,需要家裏人同意。
我:醫生,我感覺我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覺得連電話也打不了了。
醫生:你還連電話掉了都不知道呢!
我:醫生我睡著了多久呀!
醫生:到現在半個多小時了,你電話一直在響,你先看看;打個電話叫家屬過來,帶上錢來,還要交錢。
我:醫生我怎麼感覺不痛了呀,是不是好了?結束了?
醫生:沒有,你感覺不痛是給你打了止痛針,你這流血都太多了;等不了了,等家屬來了同意簽字給你做手術拿出來。
我:是清宮嗎?
醫生:是!
我是徹底被打入穀底了,就沒有打電話給誰的想法了。
醫生催了好幾遍了叫我打電話,我沒打!最後醫生拿我的電話打了,來的人有阿麗,夏明林,顧斌,卻唯獨沒有餘策。
顧斌先到的,來的時候滿頭大汗的,還給我帶來了換的褲子和超長加厚的衛生巾。
他來了後,醫生給我打了麻藥,隻有頭有知覺;護士在邊上和我聊天,讓我不要睡覺;她問我和我的男朋友是怎麼認識的,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怎麼成這樣了……隻走腦袋不走心,竟然不管此時此刻的痛,說了很多很多!總之手術一個小時我就不停的在說,可麻醉醒了之後我記不起來我說過什麼了……
是一個新的病房,裏麵有三張床,但是另外兩張都沒有人。
我:顧斌,你怎麼來了?
顧斌:給你打電話,你一直不接;我擔心我就過來了,阿麗,夏明林也來了。
顧斌看我還想聽的樣子。
顧斌:餘策說他不來了,他回去做飯,等一會兒你回去吃。
我不說話,我知道他說的不是真的。
顧斌:你想不想喝水,醫生說你都沒有吃過東西,要不我出去給你先買點吃的吧,回去吃飯應該要晚上了。
我:現在幾點了?手術做了多久?
顧斌:現在快四點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吧,我一直在門口等著呢!不過醫生說你的狀態還不錯,接下來多吃點好的,補補身體以後不會有事的。
我想說謝謝,一張口話還沒說出來,眼淚就掉了下來,我趕快拉被子蓋住頭。
顧斌: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買吃的,很快就回來。
顧斌走後,我拿電話出來看;有阿麗打的三個未接,發的信息,還有另外兩個未接電話,我不知道是誰的,但是有接過的記錄,那應該是顧斌的了,醫生接的就是顧斌的電話吧,沒有餘策的電話..............
顧斌回來了買了什麼我沒看,我也不想吃。
從做了手術回到病房就輸液,阿麗和夏明林在病房呆了一會兒就回去了。阿麗要加班,夏明林去買菜做飯;輸了液是晚上八點過了,麻藥也醒了。身上一點力氣沒有,但是沒有了痛的感覺了,隻是血不停的流,如果我死了那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吧!
這一天!十一月二十六日的這一天,我死裏逃生....
顧斌:我問過醫生了住院也沒什麼用,我們可以回去了,隻是每天過來輸液就可以了。
“不在醫院還好,在醫院就會感覺自己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一樣,這輩子我再也不要來醫院了!”心裏這樣想。
我:恩!
顧斌:怎麼樣你能走嗎?
我:恩!
我們就慢慢的走出醫院,路上行人還多,超市裏的音樂也聽的到。
顧斌:哦,我忘了我的外套還在病房裏呢,你等我,我回去拿哦!
我:恩!
我就慢慢往前走著等他。
餘策狠心不來,對他也沒有什麼好幻想的了。
拿出電話,將他的號碼從電話裏刪去,將他發的信息從收件箱裏刪了;正刪著有人從背後搶我電話,本來病怏怏的我在那一瞬間竟也緊緊的抓住電話;以為是顧斌給我開的玩笑,正要吼他;回過身話沒出口,人一下子就逃竄進了巷子裏。我愣愣,原來不是顧斌,那會是誰和我開玩笑呢?餘策?夏明林?但是人影似乎是和我差不多高的瘦小男生。
呀!搶電話的!這個想法發一出來自己都害怕了。
剛剛我怎麼不鬆手呀,萬一傷了我,或者就將我殺了怎麼辦!可是我沒有故意要和他搶,隻是本能的反應抓緊了而已呀!傻傻的就站著了,該怎麼形容我的遭遇呢!此刻對我來說還算可貴的就隻剩下這個電話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