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名“永遠同在”。
他臉上竟然很失落,像是我不喜歡他喜歡的,他不開心了。
我:沒有呀!
林誠樹:你沒聽過!
失落更明顯了。
我:沒有,不過很好聽。
失落稍稍有些退了,他微笑著,卻和以往不一樣,像是很在意我喜歡不喜歡這首歌。
林誠樹:你會彈吉他吧?
雖然他是試探性的問我,我卻感到意外。
我:你怎麼會這樣問?
林誠樹:我猜的,我以為你什麼都會!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開口。
像是鼓足勇氣一樣。
我:會,很愛很愛!我有過一把吉他……
林誠樹:我就知道!
他特別的興奮,還沒等我說完就搶了過去說。
他從背包裏拿出一本精致的本子,翻開好幾頁才遞到我麵前。
林誠樹:是不是這樣的吉他!
仔細看,紙張上畫著的確實是和我那把吉他一模一樣的吉他。
我:怎麼會,這裏怎麼會有!
我也激動了起來,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林誠樹:我見到過!
他臉上是很滿足的笑。
我:在哪裏見過?
林誠樹:夢裏!
我:所以這是你畫的?
林誠樹:對呀,我喜歡畫畫。
他合上本子,並沒有要炫耀他畫工的意思,隻是很滿足很滿足的微笑著。
戴著耳機,靠在車窗上,下雨了,雨點打在玻璃上,又從玻璃上劃落,像眼淚從臉上滑落一樣;似曾相識的場景……
看著看著我就睡著了,坐車的時候我很容易睡著;車子有時顛簸,頭就碰到玻璃上了,有點痛但是就是很瞌睡,再碰到的時候不痛了,像碰在手上。
我知道是林誠樹的手,但是我真的很瞌睡,還有些暈車了,感覺坐了好久好久車子才停下來,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頭還壓著林誠樹的手,他的手放在我的頭和玻璃中間,車子顛簸的時候我的頭就不會碰到玻璃上了。
林誠樹:你醒了?我們下車吧!
我:哦,這是哪裏呀?
還有些暈,分不清東南西北。
林誠樹:終點站小梅沙,要是我們白天來的話就可以去沙灘上走走了。
我慢慢站起來,跟在林誠樹後麵下了車。
我:你是說這周圍有海?
林誠樹:是呀,你沒來過吧!
我:是呀,我還沒有見過海呢!
林誠樹:晚上看不到大海的顏色,但是我們可以去聽聽大海的聲音。
我:大海還有聲音?
林誠樹:海浪的聲音,現在小梅沙關門了,我們隻能遠遠的聽聽了。
你跟我來,林誠樹拉起我的手往公交車站的左邊斜坡走了上去,過了斜坡風就比較大,風裏還夾著雨點。
林誠樹:你看,放眼看去,黑黑的就是海了,你聽!
我:有風聲,有水聲。
林誠樹:就是海浪的聲音了。
我:喂!大海 你好!深圳,你好!
昏黃的路燈下,風吹著,雨點落在身上,有些涼,卻很開心著。
原來站在大海邊真的會覺得自己好渺小。
林誠樹看著我。
我:深圳你好,大海你好。
林誠樹:你說我看到大山的時候,看到雪花的時候會不會也像你這樣呐喊呀!
我:會的,你一定會想要大聲喊,讓大山知道你來了,讓雪花知道你來了。
我看著林誠樹,他見慣了大海,可能體會不了第一次見海的心情。
他就看著我一遍一遍的呐喊。
我:大海,你好!深圳,你好!
好一會兒我們開始又往公交車站走,這下真的要趕車了,如果錯過這最後一班回家的車,今晚可能就回不去了,這個地方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也沒有其他什麼車子經過。
我們兩個又跑了起來,趕上了最後一班回布吉的公交車18路;這段時間的跑步鍛煉,跑來趕車的這段距離卻也不費勁,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我們在最後一排坐下,這一站都沒有其他人上車了,車上就我們兩個和司機三個人。
林誠樹:到布吉差不多要兩個小時呢,你先睡一會兒吧,到了我叫你。
我:要這麼久呀,那我睡一會兒,回去好有精神看書!
林誠樹:好,你靠我身上吧,我擔心一會兒顛簸了碰到你。
我:不了吧,沒事的,靠在玻璃上才有坐車的感覺。
我不敢看他,怕他看出我的害羞,我閉上眼睛頭靠在玻璃上,窗外還在下著小雨,林誠樹沒有再說什麼,他把一隻耳機放在我耳朵裏,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