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口季心安叫了人開門,開門的是一個跛腳的大叔,她說要叫三伯。
季心安:三伯,這是小寧的朋友,是一名軍人,回家探親聽說這裏有烈士園,想來祭奠一下。
季三伯:好好,小寧回來了?
林誠樹:三伯您好,我叫林誠樹,是阿寧的朋友;她被派到國防大學交換學習了,回來不了,我剛好有探親假,聽說爺爺病重想來看看爺爺。
季三伯:好的,我大叔生病是有一段時間了,他也挺受罪的。
季心安:就是啊,可能他牽掛在外的小寧和季心恒,想來能回來看看他,讓他安心的走也好,可是來不了!
季三伯:真的受罪,能好起來倒還好,好不了,早點解脫也好,我聽說他好久沒能吃飯了呢!
季心安:是呀,今天早上醒來說是要吃雞蛋呢!
季三伯:怕是回光返照吧!
季心安:不知道呀!
季心安和季三伯站門口聊天,林誠樹到碑前敬了禮。
季三伯,叫他們留下喝茶,他們婉言謝絕了,想早點回去看看爺爺。
從酒坊買了五斤高粱酒,裝酒的是葫蘆。
酒坊的老板是兩個頭發花白的老爺爺和老奶奶,聽季心安說他們有過一個女兒,但是在很小的時候就生病去世了;他們是從外地搬來這裏的,村裏人隻知道他們是北方人,具體是哪裏倒是沒有人知道,他們來這裏幾十年了,也都成了地地道道的同州人了。
林誠樹:姐,這邊有種葫蘆和高粱嗎?
季心安:有啊,以前種的人少,現在基本上家家都種的有;我們這兒的天氣,隻能種一季,三月份種,十月份收獲。高粱種的也好少的,酒坊的高粱都是從外地進來的。
林誠樹:哦哦……
聽季心安說這些,林誠樹對這個地方有種好奇和喜愛之心;好喜歡這個地方,第一印象就是山清水秀,空氣很好。
從酒坊走回家的路是夠一個車通過的泥路,有經過一條小河,用木板搭起來的橋梁,上麵已經結了很厚很厚的泥塊。
到家的時候是下午三點鍾的樣子,季心安給林誠樹介紹了家人。
林誠樹看來季心寧的爸爸媽媽就像照片上那樣,樸實,和藹,話語不多。
他們見到林誠樹很高興,也很客氣;這讓林誠樹有些不自在,他仿佛能理解了那一年他在部隊,季心寧一個人第一次去他家裏她也不自在了吧!
但這種不自在很快就消失了,他見到季心寧爺爺的時候,老人家是被扶起來靠在床頭坐著;精神很好,本不像是生病樣子。
他看到林誠樹的時候是笑著的,就像是很高興見到他。
林誠樹對於麵前第一次見的這個老人,也有種好久不見的感覺,很親切,這一畫麵就像以前經曆過一樣。
他還沒開口叫爺爺,老人家先開口和他說話了。
爺爺:小誌回來了?
他伸出手拉林誠樹,像要他坐下;爺爺說的話他聽不懂,是少數民族的話。
季心安:爺爺把你當成我哥了,季心誌。
小姑:爸這不是小誌,這是……
林誠樹:小姑,不說了……
林誠樹給旁邊的小姑搖了搖頭,就按爺爺以為的吧!
爺爺:小誌以後當大官(少數民族語),小誌很了不起的。
季心安在一邊給他翻譯。
林誠樹:爺爺!你快快好起來,以後我帶你去天安門,去看毛主席,我給你買酒喝。
爺爺:好好,我還真的好久沒有喝酒了(少數民族語)。
林誠樹:叔叔,大伯 我有買了些高粱酒來,能給爺爺喝點嗎?
大伯:喝吧,他的願望了。
大伯坐在床邊扶著爺爺,林誠樹拿杯子給爺爺倒了一點點酒,爺爺突然說他想出去曬曬太陽,看外麵天氣很好。
季心寧的媽媽(阿姨):好吧,依他 依他。
阿姨在院子裏葫蘆架下放了把椅子,林誠樹把老人家抱到椅子上坐下;小姑和季心安給老人家把被子搭在在腿上,林誠樹拿了個凳子在老人家邊上坐下,把酒喂給老人家喝,他喝了一大口,很滿足的笑著。
爺爺:小誌陪爺爺喝點酒,爺爺今天看到你很很高興(少數民族語)。
林誠樹:好。
林誠樹也喝了一大口酒,第一次喝又喝的急,嗆得他不停的咳嗽。
爺爺:男子漢,不會喝酒也不行,酒是好東西,但是以後你要少喝點(少數民族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