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晚上,秦寧兒都在不停的警醒自己。
當初齊銳的甜言蜜語,何嚐不是讓她百般感動,吃了一次虧她怎麼還是會被瓦解心防。
就算,他真心喜歡。
早晚也會另尋新歡,這就是男人。
對,他不會和那個害死自己的畜生有什麼不同。
……
次日散朝之後。
夜墨軒依舊嘴裏念著詩迷,神情恍惚的走在群臣後麵。
“想什麼呐?”
夜墨平走過去熱絡的跟夜墨軒打招呼。
夜墨軒卻是突然眼前一亮,張嘴想問問他是否猜出了詩迷語意,卻在脫口而出之前生生把話咽了回去。
他是三皇子,是大瑞朝護國將軍堂堂軒王。
可以跟他開玩笑,可以跟他講道理,卻不可以為了一個女人的詩迷攀談詢問。
有失,身份,而且還會落人口實。
“軒王不會還在想她的詩迷吧?”
“我雖然沒有猜到謎底,但已經嚐到了猜謎的甜頭。”
“皇兄整天把她拴在府裏,不覺得是剪斷了雲雀的翅膀嗎?我在皇城開了琴舍,不知道皇兄舍不舍得放她出來展翅雲霄了。”
夜墨平當然不會告訴他哥哥謎底。
因為有這個謎底,他才有跟他掙秦寧兒的機會。
“笑話。”
“我堂堂三皇子,怎麼可能整天想這種事情?”
“再說了,我也沒有拴著她,如果你能教她學會討太後歡心的曲子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夜墨軒可憐,可憐他就算現在還處處為秦寧兒著想。
他做夢都想不到,站在他麵前跟他關係最近的皇兄,正想盡一切辦法把秦寧兒從他身邊搶走。
“那就這麼說定了。”
“明天你帶她到我家附近的琴舍。”
“我絕對會把自己所有的創意都傳授給她。”
夜墨平這是處心積慮的設計。
他跟秦寧兒夜會梁府的第二天,就差人買下了梁府,重新修整換上了癡音閣的名字。
現在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把秦寧兒攬入懷中的畫麵。
……
軒王府,沉香閣。
麵對古箏,卻無心彈奏的秦寧兒獨飲百花酒隻求,逃避紛擾的昏睡。
“軒王請側妃娘娘,前廳回話。”
偏偏這個時候,前院執事的丫鬟跑來稟報。
“小姐,你等等我這就去拿醒酒的參茶。”
靈兒看到秦寧兒起身都費勁的狀態,支走了傳話的丫鬟,滿載擔憂的開口出聲。
“不用,我就要這樣去見他。”
“他想知道什麼,我就全都…….告訴他。”
“傻瓜!明明可以折花聞香,傲的哪門子執著?”
秦寧兒說這話,踉踉蹌蹌起身就往前院走。
靈兒見狀,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慌忙招呼沉香閣的丫鬟左右攙扶小心伺候。
額頭汗珠鋪滿,隻盼著秦寧兒不要說什麼胡話。
“妾身,見過王……王爺。”
“王爺是……是不是對臣妾有話說?”
“詩謎,其實很簡單,王爺想……想不想知道?”
沉香閣的丫鬟隻是把秦寧兒攙扶到了正廳門口,秦寧兒就自己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夜墨軒的麵前。
隔著幾米的距離,夜墨軒就聞到了秦寧兒身上的酒氣。
凝眉怒目想要開口的時候,卻聽秦寧兒說的話,正中他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