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王府沈夢琴的閨房。
“叮噹,咵嚓!”
不絕於耳的摔打聲,把門外等待差遣的丫鬟嚇得渾身直哆嗦。
“氣死我了。”
“氣死我了——”
“秦寧兒,你這個賤,人——”
歇斯底裏的怒罵,宣泄憤怒的喊叫。
“王妃息怒。”
“這說不定,正是我們除掉她的好機會。”
“就像今天死掉的侍女一樣,都知道她是因為打了靈兒,可誰都沒有看到是誰殺了她。”
張嬤嬤眯眼開口的一番話,頓時讓沈夢琴安靜下來。
扭頭看了看張嬤嬤,又低頭想了想,跟著眼睛裏迸射出了陰狠的眸光。
“就按你說的辦。”
“我現在就給娘家寫信,不除掉那個賤,人,我誓不為人。”
……
此時李懷柔的跨院閨房。
房間的圓桌旁,她剛剛寫好一封密函,交給貼身丫鬟讓她盡快送出軒王府。
事實上,二皇子結黨一案,皇帝並未掌握直接證據。
之所以把他貶職軟禁,都是因為太子揭發。
二皇子夜墨筱,未被貶職之前,在皇城地位比夜墨軒還要高。
而且,傳言皇帝一直有心廢掉太子,立他傳承大統。
事實上,作為二皇子的人,李懷柔一直都在想辦法替他尋找翻身的機會。
奈何他身在軒王府,能夠觸及的外部環境極為有限。
今天,在秦寧兒身上看到了軒王的令牌。
她頓時有了個大膽的念頭。
太後為人寬厚善良,一直都不希望他們兄弟四個骨肉相殘。
若是能夠拿到軒王令牌,二皇子就能親自到太後麵前解釋求助。
當然了,也隻有二皇子複位。
她在軒王府的地位,才有可能得到提升。
……
沉香閣。
此時的秦寧兒,正在詢問靈兒,過去她和太子妃的恩怨。
“奴婢不知道太子妃有多恨你,但卻知道太子有多寵你。”
“南方的荔枝北方的冬棗,千裏之遙運至京都,隻為博你一笑。”
“不能說百依百順,那也是千般討好。”
靈兒的話讓秦寧兒聽的有些糊塗。
不過想起她跟太子見麵時,太子對她疼惜的態度,好像也是那麼個狀態。
“那我對太子,又是如何?”
秦寧兒好奇追問。
心想若他是這般癡情,又怎麼會讓她淪為殺手,還把她送到夜墨軒的懷中。
“小姐對太子,也是情深意重。”
“上次小姐墜湖之前,見了太子一麵。”
“並非太子召見,而是小姐思念難耐主動尋找,隻是不知道太子對小姐說了什麼……”
靈兒的這番描述,已經讓秦寧兒猜到了當時會是什麼樣的情形。
之前問靈兒,靈兒一直不說估計也是怕再刺,激到她的痛處。
“好了,我知道了。”
“今天讓你受了驚嚇,你也早點休息去吧。”
支走了靈兒,秦寧兒卻是獨自一人坐在梳妝鏡前,看著鏡中自己的影子久久心中無法平靜。
可惜,她現在隻是控製了這個身體。
對她先前的經曆,秦寧兒有同情有憐憫,卻絲毫沒有繼承的意願。
“紅顏薄命。”
這四個字,已經不足以描述她此時心中的悲戚。
突然間,房頂傳來一陣細瑣的響聲。
現在已經對飛簷走壁潛行匿蹤有了一定了解的秦寧兒,立馬就意識到那是房頂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