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皇帝冷冰冰的目光,三人均是嚇的一得抖,立馬低下頭,恨不得把脖子縮回腔子。
“回福央宮!”走過臨福跟前,皇帝的聲音冷的掉渣。
皇帝一走,撫煙和桃朱連忙跑進公主臥室,看到成陽癱在地上,兩人大驚失色。
“公主,您怎麼躺在地上?”
“公主,奴婢扶您起來,您的身子虛弱,要是著涼可就不好了。”
成陽撇了兩人一眼,絲毫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你們沒聽到皇上的話嗎?本宮要真著了涼才好對得起他下的命令,否則豈不是抗旨不遵。”
“公主,您就不要再說氣話了,奴婢真的很擔心您!“撫煙抹了兩把眼淚,跪下身要去扶成陽起來。
桃朱在成陽另一邊幫手,“您怎麼突然和皇上吵起來了?皇上走的時候臉色好恐怖!”
成陽歎息道:“沒什麼,隻是受夠了這宮裏的陰謀詭計,突然爆發了。一時任性,你們肯定又要跟著本宮受苦了。”
撫煙嗔道:“公主,您說的什麼話,不管怎麼樣,奴婢都會不離不棄的跟著您,不會離開的!”
桃朱跟著道,“奴婢也是,奴婢隻認公主這一個主子。”
兩人合力把成陽從地上扶起來,扶回床上,蓋好被子。
束東閣的人接到公主閉宮養病的消息,一個個淡定的不得了,該幹嘛幹嘛,他們好像已經習以為常了。
長安宮裏,成平跪在地上,看著賢貴妃淚眼漣漣的哀求道:“母妃,求您幫幫我!”
賢貴妃神情淡漠,“你真是太讓本宮失望了!本宮冒著多大的風險才給你創造了這麼好的機會,你卻、你卻……唉,算了,現在再說這些已經晚了。”
成平撲過去抱著賢貴妃的腿,說道:“母妃,你不能不管我啊,我全部都是按照您說的去做的,是您告訴我成陽在房間裏,我才會那麼肯定的對父皇說的!”
賢貴妃臉上閃過不耐和厭惡,“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是在怪本宮嘍?”
“沒有,兒臣不敢!”成平一手抱著賢貴妃的腿,一手攥緊賢貴妃的裙擺,低著的腦袋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母妃,父皇肯定已經懷疑我了,但是他隻要一調查,就知道這件事絕對不是一個身份低微的公主,能做得到的。”
既然哀求沒有用,那就直接挑明吧,賢貴妃不是什麼善良的好人,她也不是什麼純真的小白。
“你這是在威脅本宮?”賢貴妃抬腳想把成平踢開,卻因為成平抱的太緊而沒有成功。
“成平不敢。”
賢貴妃雙手撐在扶手上,使勁蹬了蹬腿,終於把成陽踹開,她有些氣急道:“不敢,你好意思說不敢,本宮養你還不如養條狗,你就是一隻白眼狼!”
成平倒在地上,捂著被踹的胸口,突然大笑起來,她看著賢貴妃眼中滿是恨意,“貴妃娘娘,不好意思的是你吧!你摸著良心說,從我記到你名下起,你有一天真心關心過我,教養過我嗎?”
“每次父皇來長安宮的時候,你都想法設法把我支開,每次父皇想要關心我的時候,你都找由頭轉移話題,跟著你見父皇的次數比跟著我那個才人娘親還少,你不會以為如此明顯的事實我都看不出來吧?”
被人這樣直白的頂撞,賢貴妃氣的胸口疼,她指著成平,沉著臉反駁道:“本宮沒有關心你?本宮是少了你吃還是少了你穿?成瑜有的,你哪樣沒有?啊?”
成平笑容諷刺,“是,你從來沒有短少我的吃穿,但是,就算沒有你,我照樣不會少了吃,少了穿,因為每個公主都有自己的份例!你說成瑜有的,我哪樣沒有?虧你還真問的出口!”
“成瑜從八歲開始,你就親自教她接人待物,處理宮事,清算帳目,我呢?我比成瑜大三歲,你什麼時候教過我這些?每次不是讓我去做女紅,就是跟著師父學琴棋書畫,難道將來我靠女紅跟琴棋書畫就能打理好自己的公主府嗎?”
聽著成平的質問,賢貴妃眼神閃爍有些心虛,她私心裏是不希望成平太出挑的,免得到時搶了她女兒的風頭,過得比成瑜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