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拉朱四的衣袖,成陽對他小聲的耳語了兩句。
聽完成陽的話,朱四對著孫管事大聲的說道:“你是這裏的管事是吧?我有話要說!”
小二和掌櫃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小二一臉怒意的上前推搡道:“你們兩個還賴在這裏幹嗎?快點滾!”
朱四被小二推的趔趄了兩步,成陽低著頭連忙去扶他。
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無禮相對,朱四的臉色黑的跟鍋底有的一拚,“我說那什麼管事,看到小二這樣對待顧客,你難道沒什麼可說嗎?你就不問問為什麼?”
小二怒目而視,“放屁,你們來店裏找茬,我已經對你們夠客氣的了!”
謝掌櫃看了孫管事一眼,連忙不好意思的說道:“讓您見笑了,下麵的人辦事不利,您請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去把這些人打發掉,免得擾了您的清靜!”
“不用,”被人點到鼻子上了,如果還不理會,那就太失麵子了,孫管事拒絕了謝掌櫃的好意,他轉過身,走到朱四麵前,表情嚴肅的說道:“不知道朱四公子有何見教?”
成陽無語的斜了朱四一眼,怎麼哪哪的人都認識他?
朱四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神情倨傲道:“見教稱不上,就是想討個說法。我剛才與朋友進店看布料,我朋友摸了幾下,就是一手的灰。我朋友就對小二說,店裏的布料太髒了,店小二就說,這布料有灰很正常,然後就讓我們愛買不買,不買走人。你剛才也看到了,我們不走,他們就上來動手轟人,不知道孫管事對這事怎麼說?”
小二狠狠的瞪了朱四一眼,轉頭對孫管事急忙解釋道:“孫管事,您別聽他胡說,他們就是來店裏找茬的!”
掌櫃的在旁邊幫腔道:“孫管事,老秦是怎樣的人,您也清楚,他對客人一向熱情,又怎麼會因為一點點小事就趕客人走,我看這兩位也是來者不善!”
聽了雙方的說辭,孫管事看著朱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朱四公子能和朋友來店裏看布料,鄙人和本店都感到蓬蓽生輝,但是老秦說的也沒錯,咱們開門是做生意的,你看得上店裏的布料就買,看不上就請去別家,買賣不成情義在嘛,我們從不強求。”
“孫管事這話的意思是,我和我朋友這是故意在無理取鬧嘍?”
“這是朱四公子你自己說的,在下可沒有那個意思。”
這話分明就是店小二的客氣版嘛!
成陽抬起頭忍不住質問道:“店裏出賣的布料上麵全是灰,孫管事難道就不過問過問?”
孫管事的目光落在成陽臉上,這位公子看起來有點麵善,但是他記不起在哪裏見過了。
“店鋪天天開門營業,街上車水馬龍,有些灰塵也是情有可原,公子何必斤斤計較。”
哦喲,她這成了斤斤計較了!
還真是有什麼管事就有什麼店小二,連上麵的人都覺得有灰很正常,那下麵做事的就更加懈怠了。
“你還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好管事!倒是我們多事了,朱四金,咱們走!”
剛摸了一手的灰,現在又弄了一肚子的火,成陽覺得自己再不走,就忍不住要暴發了!
這些個管事,這些個掌櫃,這些個店小二,這哪裏是管事做事的,根本就是當大爺的,難怪她手裏握著一堆的鋪子,卻一年到頭,賺不上幾個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