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玉天真，並沒有聽出來杜清婉排擠庶女的意圖，隻聽的十分震驚，一雙眼睛圓溜溜的，驚奇道，“竟還有這樣的事情？那這個李家六姑娘也太歹毒了吧，怎麼能對一個小孩子下手呢？”
“哼，庶女就是庶女。”章婉儀冷哼了一聲，在她心裏，庶女就是低賤，根本上不得台麵，一臉不屑道，“這種姨娘養的孩子，能有什麼教養？學的大多是些下作手段，登不得大雅之堂，也就隻配跟她們母親一般，將來嫁人為妾。”
說話間，她還故意看了杜清歌一眼。
那一眼，是想羞辱杜清歌。
杜清婉也跟著看了杜清歌一眼，甚是得意。
杜清歌隻覺得可笑，杜清婉她是沒腦子嗎？不懂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嗎？
這樣貶低她這個庶女，難道就能抬高她這個嫡女的位置？
說到底，還是嫉妒心在作祟罷了。
杜清歌隻是聽一聽，並不作聲，她才不會氣急敗壞，說白了，杜清婉和章婉儀就是故意刺激她呢，想讓她生氣，想讓她當眾失態發脾氣，她可不傻。
在宮裏頭行走，考驗的就是耐心。
忍不住的就是個死字。
她幹脆垂著頭繼續逗弄小團子。
冬雪拿了塊牛肉過來，撕成小塊喂小團子。
完全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任憑杜清婉她們說李家庶女六姑娘如何的歹毒，如何的殘害嫡女，她也不作任何回應。
“我能摸一摸嗎？”
突然有人開口問了一句，杜清歌側身一看，李嘉玉不知何時已經坐到了她身邊。
前世杜清歌雖然沒有跟李嘉玉有過接觸，但她的“光輝”事跡還是聽了不少的，雖說是女兒身，一點都不輸給男子。
杜清歌其實打心眼裏很佩服李嘉玉這樣的女孩子，至少活的足夠自由灑脫，也不會做哪些下作的事情，更不會和其他女孩子那般，動不動就使性子耍脾氣。
李嘉玉雖然打扮的很淑女，可眉宇間始終有一股壓不住的英氣，一看就是很爽朗，很重義氣的人。
杜清歌笑著點點頭，把雪團子遞給了李嘉玉，笑一笑道，“你放心摸吧，你隻要不要碰到它的頭就行，它怕別人碰它的頭。”
李嘉玉聞言很驚訝的看著杜清歌，“你怎麼知道不能碰它的頭呢？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玄機不成？”
杜清歌幹咳了一聲，蒙混過關道，“我聽我們家一個老媽媽說的，說小狗一般都怕人碰它們的頭，我想雪團子應該也怕別人碰它的頭吧……”
李嘉玉倒也沒有再繼續深究，
杜清歌鬆了一口氣，其實她對雪團子很了解，畢竟是她自己一手養起來的小狗。
李嘉玉伸手輕輕摸了摸雪團子背上的毛，笑了笑，“看來故去的太子妃把它養的挺好，毛色很好，應該平日裏一直精心嗬護吧。”
“你見過故去的太子妃嗎？”杜清歌歪著頭問了一句。
李嘉玉有些傷感的搖搖頭，“我沒見過她，其實我倒是很想見一見她，聽說她做的點心很好吃，為人也很善良大方，還常常用節省出來的體己銀子賑濟難民，沿街開粥鋪，我在城裏頭行走的時候，經常會聽到一些百姓誇讚她，這樣的好人卻不長命，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