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彥聽完這番話後，哈哈笑了笑，倒是絲毫不掩飾對杜清歌的欣賞，“嗯，不錯不錯，處事不驚臨危不懼，倒是頗有些將軍之女的風範，而且，懂得曉以利害說服我，嗯，這一點看來，你倒極不像個庶女……”
“你父親教你的？”
季玉彥往前走了兩步，越發靠近杜清歌。
杜清歌原本想退後半步，想了想，幹脆沒退，站在原地，臉色平靜道，“這些東西也不需要父親教我，父親為國效力，我自然也不能讓父親操心。”
“嗯，有些膽識……”季玉彥揚眉笑著，再次伸手捏了捏杜清歌的下巴。
說實話，他身為太子，想要什麼樣子的女人沒有？
以前和王婉怡成親以後，背著王婉怡，他在外頭也養了無數女人，可也奇怪的很，還沒那個女人讓他覺得如此心動呢，杜清歌是第一個。
他也拿捏不好這種情感，隻知道，若是喜歡，就該把這個女人占為己有，這才是他一貫的作風……
杜清歌再次甩開了下巴。
這次聲音有些尖利，嗬斥道，“太子請自重。”
季玉彥聳肩，再次收回了手，“我隻是……三姑娘……你可曾喜歡過一個人？”
這話從季玉彥嘴裏說出來，杜清歌隻聽的無比刺耳。
喜歡過一個人？她上輩子別說喜歡一個人了，她甚至愛那個男人最後丟掉了性命丟掉了尊嚴，甚至家人都要跟著深陷泥沼之中。
如今，這個男人卻冠冕堂皇的來問她，可曾喜歡過一個人？
心裏的厭惡翻江倒海，但她絕不讓這個男人看出來半分，隻淡淡道，“喜歡過。”
“你……你有喜歡的人？”季玉彥麵色瞬間難看無比，像是被人打了一悶棍一般，死死盯著杜清歌，厲聲問了一句，“是誰？”
這一句透著濃重殺氣。
是，季玉彥確實動了殺心，若是讓他知道是誰家小子惹得杜清歌春心萌動，他定然要將那個男人碎屍萬段，他看上的女人，又豈能讓他人染指？又豈能心裏有別人？
從小到大，他看中的東西，必須是他的，太子之位如此，皇位如此，女人亦是如此。
當然，若他得不到，他也不介意毀掉。
杜清歌一眼就看到了季玉彥眼中的殺氣，這種殺氣她見過的，就在她死的那一晚……
五根手指緊緊捏在一起，壓著所有的仇恨，佯裝天真道，“我喜歡的可不僅僅是一人，我娘，我父親，我弟弟，甚至我祖母，我哥哥，每一個我都喜歡……”
“哈哈哈……”季玉彥聽完這話，大笑了起來，邊笑邊道，“沒想到三小姐還很會開玩笑……”
“玩笑？這是玩笑嗎？”杜清歌一本正經，“我喜歡我的家人，這是玩笑？”
“哈哈，對對對，是該喜歡自己的家人。”
季玉彥笑了笑，氣氛瞬間輕鬆了很多，他背著手看著杜清歌，倒也不動手動腳了，“三小姐對我有何印象？不妨說一說，若是有地方讓三小姐覺得不自在，我往後倒是可以注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