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白龍飛,膽子也忒大了些。”老太太氣的直瞪眼,看著手裏的小盒子問冬雪,“他還對三丫頭說了啥?”
冬雪搖搖頭,“倒是並沒有說別的,隻說這禮隻給我們三小姐。”
“真真是禍根啊!”老太太拍著案幾罵了一句,“白家這是要幹什麼?難不成想要毀了我們家三丫頭的閨譽?”
杜懷遠也臉色極其難看,狠聲罵道,“小王八羔子這是要害死人嗎?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杜懷遠倒是從未這般罵過人,聽得冬雪忍不住憋笑。
杜懷遠氣的恨不得立刻起身去把白龍飛抓來打一頓才能解氣,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老太太手裏的小盒子道,“先看看他都送了什麼東西?”
老太太順勢打開了盒子,裏麵隻放了一隻翠玉鐲子,鐲子看上去成色極好,除了鐲子,還有一封信。
老太太和杜懷遠立刻盯住了那封信,就連冬雪都屏氣斂息的盯住,想知道信裏到底寫了什麼內容,若是輕薄的內容,那白龍飛今兒定是不能在杜家安安穩穩住著了。
“混賬東西還敢寫書信,這是要害死我們三丫頭呀!”杜懷遠氣的跳起來,上前一把拿過了書信,打開看了看,原本氣的鐵青的臉,如火山爆發一般的情緒,倒是突然平穩了幾分。
看樣子,應該是沒寫什麼過分的東西,若是寫了不該寫的,杜懷遠一定會跳腳的。
“寫了什麼?”
老太太問了一句。
杜懷遠重重呼出一口氣,“還算這混賬東西有良心,並沒有寫什麼不該寫的東西,隻是說前幾日三丫頭病了,他想來探病,但是課業太多,沒能來,所以才送了禮……”
“虧得他沒寫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然我現在就將他趕出去……”
老太太看了看盒子裏的鐲子,冷哼了一聲道,“他倒是比他娘懂的討女孩子的歡心,挑鐲子倒是舍得花銀子……”
確實是成色極其好的鐲子,應該是下血本了。
“老太太,那這鐲子您打算如何處理?三小姐吩咐奴婢,讓奴婢問問您。”冬雪問了一句。
杜老太太想了想道,“你回去跟三丫頭說,就說這鐲子我留下了,事情我也都清楚了,讓她放心,有什麼事情我們會替她做主的,讓她不必惶恐。”
杜情歌很聰明,這鐲子若是她收下了,萬一被設計,那就成了私相授受,到時候有理都說不清楚,因為想要害她的人,根本不會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隻會乘機將她一棍子打死,才算解恨,可如果這東西她再還回去,白龍飛肯定不會要的,沒準到時候又會鬧出一場事情,所以,最安全的做法就是將這個燙手的山芋給老太太,給杜懷遠,讓他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要如何處理,他們自然會辦妥的。
“是,奴婢知道了。”
冬雪退了出去。
等冬雪一走,杜老太太就氣的大罵道,“白夫人這是要瘋了嗎?居然想出來這種下作手段,我就知道,她這個人最是愛惹事,不達目的又誓不罷休,這鐲子是給我提個醒嗎?若是不把孫女嫁到他們白家,就要毀我們清譽嗎?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事情跟白夫人有關係?”杜懷遠還不知道白夫人來府上是商議親事的事情,這事情老太太還沒來得及跟他說。
老太太指了指一旁的杌子道,“你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說。”
杜懷遠坐定後,老太太就沉聲道,“昨日白夫人來府上跟我說,她家白龍飛看中了咱們家三丫頭,想要做成這門親事。”
杜懷遠聽完立刻拍著案幾罵了一句,“混賬東西,她這是做白日夢呢?我杜懷遠怎麼可能會把女兒嫁到他們家去?”
老太太也道,“白龍飛這孩子倒是不錯的,自小到大從來都是謙恭和順,課業也不錯,將來還是有些出息的,可這白夫人,我是真真看不上眼,你看她這些年做的事情,樁樁件件都心狠手毒,前幾年她家老爺受不了她的壓製,不是在外頭養了個外室嗎?這事情後來倒是被她知道了,她知道的時候,那個外室聽說都身懷六甲了,後來她知道了就設計把外室誆騙到家中,也不知怎麼地,六個多月大的孩子突然就沒了。”
說到這裏老太太都覺得有些殘忍,說實話,她當了杜家這麼多年的當家人,也有手段毒辣的時候,可是害人落胎這種事情,她是做不出來的。
“聽聞打下來一個白胖胖的女娃娃,哎,作孽喲,那外室也大出血死了,一屍兩命,作孽,真是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