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趕緊打道回府。
剛下馬車,許姨娘就迎了過來,一把拉住了杜清歌的手,臉上的表情著實沉的嚇人,看到杜清歌平安回來,才稍微輕鬆了些,拉著杜清歌就往秋梧院去,邊走邊道,“阿彌陀佛,真是神佛保佑,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娘,到底是怎麼回事?”杜清歌問許姨娘,其實這事情季玉恒怎麼操作的,她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季玉恒一個字都沒說。
她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許姨娘壓低了聲音道,“出大事了,天塌下來的大事,白龍飛和劉卓兒闖大禍了……”
杜清歌聽到這裏,心裏陡然就明白了,季玉恒說她們要自食惡果,難道……
劉卓兒可是一直心高氣傲,自持美貌,想要嫁得高門,她娘紀氏也不是省油的燈,而且這些年對她這個女兒一直都寄予厚望,恨不得她能入宮為後呢,就算當不了皇後,也該嫁個高門,如今,怕是願望要落空了……
“我都擔心死你了,你祖母如今正大發雷霆,白家也來了人,現在又去通知劉家了,這事情,我瞧著不好弄……”許姨娘生怕杜清歌被人給害了,一顆心一直都懸著,好在總算是毫發無損的回來了,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道,“阿彌陀佛,真是老天保佑,我就怕你出事,可算是沒事,若你出事了,可叫我怎麼活啊……”
母女二人先去了秋梧院。
大太太也早早命王媽媽把杜清婉她們先帶去了汀蘭苑。
此刻老太太的屋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方才白家酒樓的人來通知,說是在酒樓看到了杜清歌,老太太趕緊命人去看,卻不想看到的居然是劉卓兒和白龍飛,那場麵……
實在不敢描述。
白龍飛的母親白夫人此刻正癱坐在太師椅上哭個不停,一張臉蠟黃蠟黃的,“這可怎麼辦?一定是有人害了他們……”
白龍飛就在地上跪著,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隻縮著脖子跪著。
老太太立刻冷眼看了她一眼,質問道,“白家姨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們府裏人有人害你家龍飛了?你倒是說說,誰害你家兒子?酒樓你們白家有沒有份兒,你的兒子長著兩條腿呢,他去了,誰能攔得住呢?再說了,他都這麼大的人了,若他不動這心思,誰能脅迫他?潑髒水可不是這麼潑的。”
老太太可不是軟柿子,不可能由著他們白家捏。
脫|光了躺在床上的人是白龍飛,又不是他們杜家的人。
白夫人立刻惡狠狠道,“店小二會回我,說的可是你們家三丫頭去了我們酒樓,這事情,和你家三丫頭脫不開關係……”
“好,你說和三丫頭有關係,那我便叫了三丫頭過來對峙……”老頭太眼神尖利,命趙媽媽去請杜清歌過來問話,順便又讓把杜清明也請過來,杜清明從不撒謊,什麼情況他肯定知道。
“瞧瞧你的娘家人幹的好事……”老太太氣呼呼的瞪了大太太一眼,大太太一臉死相,說實話,如今她連死的心都有了。
她大哥隻有一個女兒,如今女兒出事了,她該如何交代。
至於白龍飛,睡了人家姑娘,本就該負責任的,而且白夫人是什麼的人,她能不知道嗎?
杜懷遠也黑著一張臉,“真是沒臉,丟人啊丟人,這事情若是傳揚出去,三家的臉往那放……”又起身一腳揣在了白龍飛的身上,罵了一句,“孽障……”
白龍飛還在震驚中無法回神呢,明明他看到躺在床上的人是杜清歌啊,為何就會成了劉卓兒?
怎麼會是劉卓兒?
說話間,就聽到紀氏和劉忠的聲音。
“我家卓兒到底怎麼了?”紀氏幾乎帶著哭腔,方才老太太派人去請她,那人倒是沒說劉卓兒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說是出了天大的大事情,讓紀氏和劉忠趕緊來一趟。
大晚上的,二人又趕緊來了一趟,劉家駿也來了,他怕父母萬一遇事慌了陣腳,到時候他還能頂一頂……
“老太太,我們卓兒怎麼了?”紀氏一進門就瞧見白夫人趴在椅子上哭哭啼啼的,眾人臉色都不好看,尤其大太太,仿佛死了一樣,一臉慘白,就知道肯定是大事情。
而且地上還跪著個白龍飛……
這樣的場麵連劉忠都怕。
氣氛低沉的可怕。
老太太實在說不出口,隻對紀氏道,“你問他們吧……”
紀氏頓時神色一慌,去問大太太,“到底是怎麼回事?卓兒呢?我的卓兒呢?”
大太太淚如雨下,嘴唇都在顫抖,好半天才哭道,“卓兒,卓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