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敢害章大小姐呢?”杜清歌佯裝一臉無辜,演戲誰不會?對付卑鄙之人,就得用同樣的手段才行。
杜清歌眨著一雙大眼睛,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我也沒想到你會拉不住馬兒啊……”
又一臉委屈道,“若章大小姐以為是我害了你,那還請大小姐給我個證據,這樣平白無故被冤枉,莫非章大小姐就能心安嗎?”
“就是,章大小姐,你這樣就有些誣陷好人了,方才明明是你一直追著杜三小姐跑,不肯放過她,到了轉彎的地方,也是你沒及時發現那是個彎,你勒不住自己的馬摔了下去,你怎麼能怪杜三小姐呢?”季淑怡最不喜歡這種嫁禍別人的人,尤其是擋著她的嫁禍別人,她又不是瞎子,方才情形看的一清二楚,瞪一眼章婉儀,冷冷道,“你自己摔了就該好好歇著,這樣冒然來找別人麻煩,吧自己的過錯都算到別人頭上,你想想,往後誰還跟跟你打馬球?萬一你自己又摔了,是不是還要找別人算賬?誰還敢跟你來往?”
長孫明月也表示讚同,沉聲道,“章大小姐,輸了球不要緊,可別輸了章家的風骨,更別輸了章老大人的顏麵,畢竟章家老太爺也是磊落之人……”
章婉儀的臉色難看極了,仿佛燒焦了的鍋底一般。
江靜姝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但礙於長公主也在場,隻能低聲勸章婉儀道,“這事情本也是你不對,馬是你的,你沒勒住韁繩,確實怪不得她,你快去好好歇著吧,你祖母還在等你過去……”
江靜姝的意思再明確不過,讓她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
章婉儀還能說什麼?
杜清歌確實並沒有動她一個手指,她將此事算到杜清歌頭上,肯定不行,隻能憋了一口氣,氣鼓鼓的讓兩個丫鬟扶著去休息了。
江靜姝輸了比賽心裏也憋著一口氣,但她也沒地方找人算賬去,隻能咬牙切齒去找自己的母親。
方才杜清歌的表現太過驚豔,以至於連李嘉玉都沒回過神來,等回過神來,忍不住問杜清歌,“你球技居然這麼好?實在沒看出來……”又微微沉吟道,“當初有一個人和你打球很像,我曾和她打過一場,那可真是酣暢淋漓……”
“知道我說的是誰嗎?”李嘉玉問杜清歌。
杜清歌其實心裏知道李嘉玉要說誰,大概是因為她方才的表現太突出,讓李嘉玉想起來她的前世王婉儀了吧,畢竟她們打過一場球……
一球之交。
杜清歌隻能假裝不知,搖搖頭,“誰?”
李嘉玉低聲道,“故去的太子妃王婉儀,我曾和她打過一場球,球技似乎比你還要好,哎……隻可惜,那時候我沒同她多說說話,若我們成為朋友,我必定會常常約她打球。”
說到此處,李嘉玉突然就想跟杜清歌成為朋友了。
從小到大,她從不亂交朋友,在她看來,朋友都是交心的,可兩肋插刀,也可互相扶持,若做不到這兩點,無法成為真正的朋友。
“不如,往後我們一起打馬球吧……”李嘉玉眼裏透著真誠,她是真心實意想跟杜清歌一起玩。
杜清歌自然是願意,觀人觀心,李嘉玉和這群閨秀最大的不同,是她不自私不自傲,以心換心,而不是隻看重權勢。
“好。”杜清歌笑著點點頭。
李嘉玉幫她牽了馬,又趕緊問她,“對了,我看你方才在場上好像被章婉儀打了一球杆,手沒事吧?”
手被刮開了一條口子,血是不流了,血已經結痂,不過傷口看上去很是可怖,必須得處理。
“沒事,不疼……”
“怎會不疼,都傷成這樣了……”冬雪心疼的不行,“出門也沒帶著藥膏,這可怎麼辦?得包紮一下啊……”
方才杜清歌上場打球的時候,冬雪急的滿頭大汗,尤其杜清歌被章婉儀和江靜姝她們欺負的時候,更是急的恨不得上場去替了杜清歌。
如今見自家姑娘手被傷成這樣,又是心疼又是生氣。
“沒事,我那有藥……”李嘉玉栓好了馬,帶著杜清歌去上藥。
此刻安平長公主的棚子裏已經嘰嘰喳喳熱鬧成了一團,方才一戰實在酣暢淋漓,長孫明月和季淑怡她們明顯十分開心。
“母親,這些彩頭可就是我們的了……”長孫明月順勢將白玉鐲子戴在了手腕上,不大不小,倒是正好,加上她本就肌膚雪白,鐲子更顯得通透,她笑著跟季玉恒說道,“五表哥,這鐲子可就是我的了,以後可不許管我要回去,這可是我憑本事贏來的……”
“你贏了,自然是你的。”季玉恒淡淡一笑,眼神卻有些心不在焉。
“方才杜家三姑娘最後表現的很是不錯……”長公主看著季玉彥,笑了笑,意味深長道,“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如此看來,你倒是眼光不錯……”
這一點長孫明月也表示讚同。
她剛到宮裏,就從季淑怡哪裏聽說了太子和杜清歌之間的八卦,忍不住眨著眼睛笑一笑,調侃季玉彥道,“三表哥,你眼光可真是夠精準的,依我看,今兒來的這些閨秀裏,就數這位杜家三小姐最出色,長的美也就罷了,沒想到連馬球都打的如此好,方才我倒是小瞧了她,以為她不會打呢。”